寂静的停车场将鞋底与地面的敲击声清晰地传送至她的耳膜,她被陆湛宁塞进车里,打开暖气后,他似是有些怔愣,盯着车头的后视镜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看见她踢掉那双碍脚的高跟鞋把脚踩在座垫上搓腿,他才回过神来,当即把自己的那件羊毛大衣脱下来盖住了她的整双腿。
他完成这番动作还没来得及回身,安拾锦就已经抬起头异常惊喜地大笑起来:“还说你不关心我!”
她笑得如此没心没肺,两只黑黝黝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偷到腥的猫咪般得意洋洋。陆湛宁的脸就在她的三寸之外,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笑声已经从他的耳蜗回荡到了整个心房,砰砰砰的撞击声让他的心情乱得一团糟。到底还是忍不住亲近她,忍不住对她好,他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该认命。
他又不说话,安拾锦心想,这是不是就是陈安悦常说的闷骚?她记得陈安悦曾煞有介事地评价,闷骚的人心中明明极度渴望,却在表面上又极度克制。
安拾锦直来直往的性子促使她毫无芥蒂地开口问:“小陆医生,你是在克制着不说话么,那你究竟在极度渴望什么呢?”
渴望什么啊陆湛宁垂着眼笑了,那抹今晚难得展露出来的笑容让安拾锦心里没来由地惊悚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往后退段距离,脸就被他稍稍用力给控制住了,紧接着,那张让她熟悉又陌生的唇又一次压了下来。
安拾锦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实际上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到一片阴影强制性地覆盖下来。两片温热的薄唇不容拒绝地含住她的,舌尖冰凉,还存有一种很清爽的薄荷味,钻入她口中的时候,带着独有的霸道陆续侵袭了她的整个口腔。
这和以往两次全然不同,除却她酒醉那次毫无印象,第一次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上一次也只是狠狠地咬了她几口,可是这次——
像是有意而为之似的,舔过一圈后,又把她的舌尖拖到外面紧紧吸着,任她瞪着眼睛表达不满也不为所动,甚至还在牙齿间轻轻咬一噬。
眸中带着坏笑,他得逞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即放开她,紧贴着她嫣红的唇缓缓开口:“我渴望什么还用问么?”
安拾锦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像是正在扬幡擂鼓,砰砰砰,搅得她心神不宁。下意识摇头:“我们是朋”
话未落音,湿/软的舌尖再次轻扫而入,卷/着她的舌头细细密密地/吸/吮,良久,他的声音犹如暮春晚风般轻柔拂过,深沉如海的眸光直直迎上安拾锦有些不知所措的视线:“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安拾锦愤愤地将手掌挤入两唇之间捂着嘴巴:“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眸光倏地变凉:“怎么不客气?”
“我”安拾锦想要念一个诀出来制出他,可是被他忽然冰冷下来的目光一望,心里突突地有点难过。
她瞪着眼控诉:“不要对我使用美男计!”
陆湛宁一愣,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小拾”他忽然低低地呢喃,像是情人之间温柔的耳语,安拾锦毫无抵抗力的小心脏根本无从招架,她呆呆地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掰开,滚/烫的唇再次覆了上来,坚定有力的声音再也不容她辩驳:“我们在一起试试。”
安拾锦的初吻属于陆湛宁,可陆湛宁的初吻早就丢在了过去的青葱岁月里。男人在生理上似乎总带着那么一点无师自通,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他越来越懂得怎样往深处钻研。
舌尖在她嘴里不停地打着圈儿,吸得她舌头都渐渐发麻。安拾锦一开始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默默承受,时间久了便跟着不老实地反抗起来,两手揪着他的耳朵,摇摆着头直躲:“我有话要说!”
“你说。”他伸手碰了一下被她牙齿磕破的嘴唇,指尖在湿/润的唇上一扫,安静等着她开口。
安拾锦也借着车内的光探手摸了摸他唇上那块发红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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