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认真捋了捋思路,轻声道:“那是十一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们都才十几岁,就读于湘北中学。
“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把我们带到了东面郊外的山里露营,学校老师看得很紧,不允许我们到处乱跑。”
“那时候,我和墨墨,还有另外四个儿时的玩伴,一群小丫头,也不懂事,叛逆心思作祟,在黄昏,大多数老师去张罗做饭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就偷偷跑开了。”
“我记得当时我们跑的很远,一个个野的没边,后来路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在河边,看到了一个穿扮古怪的老人家。那位老人家坐在河边捏泥人,捏的栩栩如生哩,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们六个。”
“后来那位穿扮古怪的老人家问,要不要给我们每个人也捏一个,他说,他可以照着我们的样子,捏的很像,很逼真。”
“小女孩知道什么啊,当时听老人家那样一诱惑,顿时都乐翻了天,就嚷嚷着,让老人家赶紧捏,我们还帮他和泥来着,结果老人家捏出来后,果然跟我们六个小女孩的样子像极了,简直就像是变戏法,用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望着跟自己极为相像的泥人,我们六个小女孩,当时都晕乎乎的,喜欢的不得了,我记得,当时,我觉得家里那塞满一屋子的玩具加在一块,都比不上那小小的一个泥娃娃!”
“后来老人家说,喜欢的话,可以送给我们,不过他有一个要求,得让我们戳破手指,在自己的泥人上,滴一滴血,理由是唯有血和泥巴交融,今后我们才会爱护它一辈子!”
“那个理由,现在听起来很可笑,但那时候,我们都当真了,迫切想要拿到自己的泥娃娃,就没多想,忍着疼,接过老人家的递来的大头针,刺破手指,每人都在自己的泥娃娃上滴了血!”
“可还没等我们活蹦乱跳的高兴,突然间,那老人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咧嘴冷笑,三两下子收走了我们滴过血的泥人,扬长而去。”
“我们六个小姑娘,望着那老家伙的背影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的大骂‘骗子’,可老家伙根本连头也不回,迅速消失在了林子间。”
“就在那晚,我们六个全部大病,高烧不退,组织春游露营的老师,都被吓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为我们是染了痢疾,也可能是食物中毒,不敢耽搁,当晚,就派出几名男老师,将我们背出了山里,送到市医院”
回忆起这些往事,黎轩雅非主流的锥子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一旁的长腿凝墨,则是有些失魂落魄。
显然,当年的那件事儿,给两个女孩子,留下了毕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杨迪不禁有些同情,悄悄站起身来,给两姑娘倒了一杯水,坐下后,轻声道:“那后来呢?”
“后来当然就出大事了,我们六个病了一场,陆续出院后,不到一个月内,就有着两个玩伴先后死于非命,她们她们变成了”
说到这里,黎轩雅颤抖着抽泣,有些无法再说下去,凝墨也抱着她痛哭,两个女孩,像是被刺激到了内心深处的痛。
“她们变成了一具干尸。”杨迪叹气道。
“嗯!”黎轩雅悲恸点头,随后幽幽继续道:“那时候我们虽然很傻很天真,但突闻噩耗后,也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当日的那个骗子老头,再之后,噩梦开始了,我们四个小女孩,三天两头就大病,日渐憔悴,那两个同伴因为被死去的人惊吓过度,被送进了监护疗养院,结果没过多久,也先后死去了,虽然家里人守口如瓶,不肯透露细节,但我们知道,她们两个,肯定也是死状凄惨,跟先前的那两人一样!”
一边说着,两个女孩子,眼泪簌簌流淌。
“你们被人害了!”杨迪目光冷厉,他完全能够想象,那四个小女孩临死前,是何等的无助和恐惧,也完全能够想象,那老家伙为这群无辜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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