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月那是什么人?一旦性子起来,哪里还会顾忌什么?此时让兰湘月猛地扇了两个耳光,想当日她杖责杏儿的时候,池铭还不在身边呢,对方也不过因为她的胡闹只给了一耳光。如今她在旁边没招谁没惹谁,就在爷身边站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被这贱人如此侮辱。
这个阴险的女人,她是要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下马威啊。哼!如今城里流言渐起,都说爷宠爱她不在我之下。不用问,定然是这虚伪女人看着我收受礼物眼红,所以才让人造这样的流言。今天我若是在她面前示弱,让这么多官兵看见了,岂不就坐实了她的地位?日后还有谁会把我放在眼里?
这个念头不过是转瞬之间,为了未来的金银财宝,为了维护自己的“宠妾”地位,萧怜月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抓住兰湘月便撕打起来,一边哭叫道:“到底是谁欺负谁?素日里我忍着你让着你还不够?爷如今对你慢慢好了,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苦苦劝说?结果你现在有了爷一点怜惜,就蹬鼻子上脸了,你你开始对我摆大妇威风了,你啊,我就是拼了命,也不受这个气。”
段明睿呆了,来搜捕“刺客”的官兵们呆了,就连池铭都呆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扭头冲着那些官兵气急败坏的大吼道:“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混账,混账王八蛋。”
这不客气的话本来该让段明睿和官兵们暴跳如雷,不过此时他们却全都没了脾气,只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池铭:难怪知府大人脸色惨白怒发冲冠,这这种家丑竟然就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我,我也恨不得杀人灭口啊。
池铭骂完了,方气咻咻冷哼一声,来到段明睿面前,他想起之前兰湘月的话:秋晴雪传出的消息是他们还不知道明亲王爷下江南的事,这个消息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于是他昂首阔步来到段明睿面前,眼中闪着疑惑不解,下巴却是高高扬起,冷冷道:“段大人好威风,什么时候这扬州城竟然被您接管了?怎么下官都不知道啊?”
段明睿也在脑中急急梳理着自己得到的消息,秋晴雪说过池铭他们还不知道明亲王爷到江南了,所以自己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对方眼中才会有如此疑惑的神情。不过今天大肆搜查之后,怕是池铭就要怀疑了。又或者,明亲王已经来到这里的话,那池铭肯定会明白这件事,那么此时他的模样就是伪装。既是如此,那怎么都要想个办法在这知府衙门里大搜一场,就算确定了明亲王不在,之后也要在此处留下足够的伏兵,务必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然而事无绝对,段明睿也不敢肯定这事儿的结果就一定圆满,所以寻思着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儿。想到此处,他便微微一笑道:“我也是秘密来到扬州巡视,却没想到竟为刺客所趁。扬州的治安真是令人堪忧啊。”
“那大人也不用这样大张旗鼓吧?”池铭一脸的愤怒中夹杂着悻悻然的表情,看上去就是一个后院起火家丑外扬的倒霉样儿,所以这份不爽得到了广大官兵们的深刻理解,就连段明睿,都是在心中暗爽不已。
萧怜月同志已经忘了后院闯进来的那个刺客,她所有的精神全都用在和兰湘月掐架上了,这架不掐则以,一掐起来,过往的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一时间,整个庭院里只能听见她尖锐的哭骂声,兰湘月好像也有点招架不住,秋晴雪则是拉了这个拉那个,大院里属她忙的最欢。
“你们够了,还嫌人没丢到家吗?”池铭大概也是终于受不了了,猛回头吼了一句,然后又回头咬牙看着段明睿,一字一字沉声道:“我这府衙里没有刺客,段大人是不是可以退兵了?”他故意在那个“兵”字上加重了语气,做官虽然不到两年,但是卫所官兵的服装他自然认得,因表面上虽然愤怒,心里却暗自惊讶:这段明睿为了追杀明亲王,竟不惜调动卫所官兵,这他是孤注一掷了啊。
段明睿呵呵一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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