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放下离我的脸不足三公分的手,他和我同时转头看去。
匆忙走来的是一位穿戴绅士的老先生,手上居然还戴了白手套。走近了,看到跡部的形象,他不由得一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和的神态。
视线转到我身上,惊喜的神色蓦然出现在他脸上,“啊,龙马少爷!”
“救命之恩,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他毕恭毕敬地向我郑重的一鞠,倒把我弄得手足无措。
尴尬了,我压根想不起这位相貌儒雅,言辞颇有古风的老先生是谁的说。
“德叔,练习赛怎么样了?”跡部急着询问情况。
被称为德叔的老先生抬头微笑看我一眼,接着,正色转向跡部,“青学的诸位都已坐巴士到达,练习赛已经开始,只差两位到场。”
“你把巴士开来了吗?”
“不。”不知为什么,德叔的神色有点古怪,“我开的是别墅里那辆。”
“啊,为什么?”话说一半,跡部的神色也古怪起来,立马就把先前的话咽了回去,“你做的好。”
从跡部钓鱼的地方走到停车处不是十分钟,是三分钟。天知道他怎么会兜了一小时的圈又回到原地。
不过,当我看到停着的那辆车时,注意力和视线都只围着那辆车打转了。
古典,经典的古典。
双人座的敞蓬车:高高的轮胎;翼角飞翘的车座;四方的玻璃车壁;车顶垂下的流苏让我联想起泰国王室按在大象背上的銮驾;手摇的木柄操纵杆;车喇叭居然装在车门旁,而且真的是一支喇叭!
与其说这是汽车,不如说它更像马车——一辆南瓜马车。
“怎么样?这可是1919年的老廷利兹~”睨向直盯着那辆车快淌下口水的我,跡部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吓了一跳,“它归你了。”
“不要。”我下意识地一口回绝。虽然我不大懂车,但好坏还分得清。这辆车,绝对比想象的还要昂贵。
“这是你应得的。”跡部语气随意,不像送一辆车,倒像在送一颗苹果,“你救了德叔的命。”
见我神色茫然,他忽地嘴角一扬,“别说你忘了差点把我们全体谋杀的那次飞车哦。”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难怪我不记得这位德叔,当时的情况,谁有那空闲慢慢打量啊,何况那时他已经失去意识倒在车上了。——奇怪,他怎么认得我呢?
虽然明白了原因,我还是摇摇头,“我做事情只凭自己高兴,没想过要别人感谢。”
“景吾少爷,龙马少爷。”见我们相持不下,德叔说话了,“车的事情可以一会再说,你们先赶回别墅吧。”
“那么”我们同时看向那辆车——双人座的敞蓬车。
真的只能坐两个人,而且看上去一点宽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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