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看白鲜说得诚恳,不像是要寻短见的样子,哄着木生和水生就回去了。小闺女本来想一直陪着白鲜,看到长山和全义还在,心里估摸人家有话说,也跟着人群走了。
长山c全义陪着白鲜静坐在小得坟前,仨人都不说话,发了半天呆。白鲜忽然悲从中来,两行泪水又挂在了脸上,颤声哭道:“他这早早就走了,撇下两个孩子,俺可咋弄呀!”
长山说:“恁已经哭了几天了,天热,招呼再哭出病来,可不敢再哭了。俩孩子都看着恁呢,恁挺住,孩子就有了主心骨。往后的事,有大伙帮衬着呢,恁就不要熬煎了。”
全义也帮腔:“是呀,有大伙帮衬着呢,有啥事过不去的,恁就放心吧。”
白鲜其实倒不熬煎,她就是心里有点空。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小得的主心骨,小得在事上的软弱和无主,已经养成了她奋力担当的习惯。她想到多年来长山对自家的扶持,也不担心长山往后撒手不管。她心里依赖长山,她是个女人,就是性格再坚强,心理再强大,有时也想找个肩膀靠靠,尤其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她想撒撒娇,企求一点情感上的呵护。哭那两声,与其说是伤心,还不如说是情感的呻吟。刚才长山的话,她听懂了其中的深意,既有抚慰,也有承诺。他担心自己,也在乎孩子们,他还会像从前一样照顾自己跟孩子们的。
想到这里,她擦干泪站起来说:“俺也不担心啥,就是想哭两声,哭两声心里熨帖。”
全义说:“哭也哭了,天热,还是回吧。小得能这样走了,这辈子也算值了。家里还有一摊子要收拾,咱就早点回吧。”
仨人相跟着离开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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