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脸上疑色重重,把宫中与自己有利害关系之人过了一个遍,沉吟道:“让朕陷入昏迷不问朝政,与魏忠贤是最有裨益的。皇后是的断无害朕的道理的,既然不是魏忠贤,难不成是客氏不成?”
“我主仁慈!客氏的利益与魏忠贤是一体的,他们是同进共退的。”王安苦笑一声,一句话排除了客氏的可能性,摇头说道:“主子爷,您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宫外之人吗?”
朱由校一听就炸毛了,“什么?宫外之人?究竟是的谁的触角都伸到宫里来了?”
能在魏忠贤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收买两个在自己身边的伺候的小太监,那能量岂容小觑。
王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目光真挚的说道:“是东林党,确切的说是圣上刚放出去的六君子。”
“啊?!”朱由校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夸嚓一声坐在了御榻之上。
树上的百鸟配合的停止了鸣叫,除了带着露水的风划过大堂,乾清宫陷入死一般的宁静之中。
朱由校神色冷清,目视前方,坐在御榻之上久久不语。
王安垂首站在朱由校的身旁一言不发,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的思绪万千。
朱由校的表情和举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当时他从那两个小太监的口中得知此事后,不亚于泰山在他的面崩裂。
别说是朱由校,就是长跟东林党人接触的他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以忠臣自居的他们竟然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半晌后,朱由校猛击榻边一跃而起,身上杀气四溢,武宗当年死的不明不白,雄心壮志还未来得及展露,他可不想步其后尘。
“事情可坐实了?”朱由校长袖一挥,目光如炬,这天地间仿佛唯他独尊,“天地君亲师,朕顶住魏党一派压力,赦免东林党罪行,保他们性命,如此厚待他们,他们却以怨报德要朕的性命,这究竟是为何?”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王安的心头忍不住一凛,眼前的朱由校跟他认识的那个埋头于斧凿之间的朱由校判若两人,连忙躬身上前一步答道:“启禀主子爷,奴婢得知此事后惊恐万分。奴婢怕打草惊蛇,不敢声张,已经暗中派了几个心腹干将查证过此事。
他们行事缜密,并未留下只字片语的书信证据。可天佑圣上,奴婢顺着那两个奴才提供的言语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再顺着那蛛丝马迹与他们的言行一一印证,发现果有此事,那两个奴才所言非虚。”
一道寒光闪过心头,朱由校脊直背发麻,厉声问道:“叛乱的事情是不是也与东林党有关?”
王安来不及惊愕,语速飞快的说道:“主子爷神机妙算,南海子的事情确实与东林党人脱不了干系。那日,在饮鹿湖要置圣上于死地的两个奴才也不是单受王承恩的差遣。还有一事,奴婢不知该讲不该讲。”
朱由校眉头一皱,心脏是砰砰直跳,谋逆是死罪,他特别的不愿意听到王安拿到了朱由检作乱的证据,要是那样,形势逼迫,他就不得不对这个抱有复杂感情的曾经以身殉国的末代帝王动手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垂手而立的王安一眼,不露声色的说道:“天塌下来朕顶着,但说无妨!”
“多谢主子爷恩典!”王安一躬到底,心中波澜不定,咽了一口唾沫,“东林党人与耶稣会士素来交好,这是人尽皆知之事。可叛乱之事经奴婢抽丝剥茧,发现那盗儿匪背后竟然也有东林党人活动的身影。”
朱由校的双拳紧握,恨的是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东林党,又是东林党!好一个东林党,在魏党的打压之下是死而不僵。
他们先是用药陷朕性命于危难之中,想以朕性命的终结竖起他们的清君侧的正义大旗,然后魏党就成了他们砧板之上的鱼肉了。
到那时,一国之君壮年暴毙,任谁也会说是死于宫廷政变,是宫内之人所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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