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娇在草庐草草过了一夜, 次日在陈小晨的护送下,终于回到家。
温汐和鄢公子都是男人, 不便出现在秦家附近,将秦娇娇送去郎中处重新包扎一遍, 二人各回各家去了。
秦娇娇心知鄢公子身份敏感,特地交待陈小晨保守秘密,陈小晨害怕再次被鄢公子打脸, 嘴上连连答应,保证不会在外人面前多说一个字。
昨晚,瓶子里最后剩下的药, 最后还是让给陈小晨用了,鄢公子还讽刺一句:“早点将你猪头治好,省得吓死人。”
因药膏天然为绿色, 陈小晨今日一直用布蒙脸, 在头巾挖了两个洞, 只露出两个眼睛来。
秦娇美开门时,差点没被吓死, 还以为自家碰上打劫的强盗。
等到见到受伤缠绷带的秦娇娇时, 秦娇美又是心肝儿一颤, 急忙将人往榻上安放,“哇”的一声哭起了鼻子。
陈小晨手忙脚乱, 磕磕绊绊,对着眼泪水横流的秦娇美解释:“都怪我没看好人,令娇娇不小心落马, 但二姐儿你放心,我不会不负责任的,我,我一定每天过来伺候她”
秦娇美垂头,以帕子拭泪:“咱家虽然穷,也曾短吃短穿过,但是,三妹从未受过这等皮肉之苦,怎的连动都不能动了。”
秦娇娇赶紧扭过头,艰难地在嘴角扯出一丝笑:“二姐,我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我没摔到骨头,只是摔伤了皮肉罢了。再说郎中特地交待,多动会影响恢复,让我这几日好好休养。”
秦娇美心中不信,亲自去揭秦娇娇的手上绷带的一角,待看见那上面大片的青紫,秦娇美再一次大哭出声:“你莫要骗我哄我,这伤势哪里不重,好好的皮肉都摔成这副模样儿,今后,说什么你都不能再去骑马了。”
对着流泪不止的秦娇美,陈小晨满心自责,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在原地抓耳挠腮。
陈小晨心道,女人哭起来当真要命,与其让秦娇美对着她哭,还不如被鄢公子打两拳来得痛快。
“二姐,小晨还在咱家呢。”秦娇娇提醒一句。
秦娇美捂着脸,闷声哭泣,头一次不管不顾,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心中的痛苦。
她视若珍宝的三妹受到重伤,比她亲自摔伤还难受,秦娇美心想,若她能替三妹受伤便好了,即便是再重十倍,她都心甘情愿。
面对心疼自己到心尖尖儿的二姐,秦娇娇既感动又无奈,在二姐的心里,秦娇娇处在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甚至比二姐自己还要重要。
不过,若再任由二姐哭诉下去,陈小晨真得给他们全家下跪了。
好在秦娇花回来了,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方才在外浪得高兴。
秦娇花见秦娇娇躺在榻上,腿上手上还包着纱布,不由也吓了一跳,尖声叫道:“哎哟,三妹,是谁将你打成这样?你告诉大姐到底是谁,大姐去帮你报仇!”
“这回你不怂了?”秦娇娇翻了个白眼,以大姐怂包甩锅的脾性,不可能和人起冲突再说,大姐违和总觉得她会去和人打架?她看起来很能打吗?
“我没有和人打架,我昨儿出门骑马,不小心摔伤了”秦娇娇歪着脑袋,急忙解释一句,生怕秦娇花也如秦娇美般哭哭啼啼,将陈小晨刺激得痛苦不堪,“没摔得多严重,只是些皮肉伤,休息一个月便能好。”
“哦,没事就好!”秦娇花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对秦娇娇审视了一番,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还指望着你考女举人呢,幸好你没摔出个好歹,不然,我还怎么嫁进子爵府。”
李朗方才大大方方和她见面,说子爵府已在准备提亲事宜。
秦娇美去拦秦娇花的手,抱怨道:“大姐你别碰她!”
一听秦娇花这段没心没肺之言,秦娇娇气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她就知道,在大姐心里,一直将她当做考试工具!
她秦娇娇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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