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6 渡,琼华辗尘(三)(第2/3页)  酌风流,江山谁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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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她半个月。     半个月,依然杳无音讯。     而久寻不获的惊心和煎熬,一日比一日难忍。     他甚至不敢停下脚步稍事休息,唯恐错过一星半点可以寻找到她的线索。     最安静的时候,便是回到他的院落,默默坐在当日十一卧过的     榻边饮酒。     微酣之际,便能见伊人一颦一笑,尽上心头,仿若还是当日在同一屋檐下相依相守的光景。     那时,她是他的十一夫人;那时,她和他还不曾有过誓诺。     她只是那样懒懒散散地卧着,懒懒散散地饮着酒,微启黑眸懒懒散散地望着他,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捉一不透,却让人越发想靠近,只想将她看得更清楚,然后在不知不觉间,更清晰地刻上心头。     即便那样若即若离的她,便已如夏日里的梅子汤,酸甜里有着说不出的香醇,只想着,便能醉了。     韩天遥将干花放到琴身。     花瓣便在振动里微微地颤,仿佛还是在安县,还是在那个阶下开满芍药花的小小驿馆,那新簪的芍药在如云鬓发间含羞盛绽。     那时那地,铭刻已深。     仿若深入骨髓,溶入血液。     他才道:“十一,纵然你和花浓别院时一般的容貌粗陋,纵然你日后两鬓苍苍,齿摇发落,我还是愿意看你。”     她才道:“既然你这样说,若你变成白胡子老头,若你变成钟馗般的奇丑汉子,我也不嫌你就是。”     相拥,相亲,彼此的肌肤在相偎里渐渐炙热,温柔地熨烫着对方。     临别,她转头,回眸,不掩缱绻和不舍。     鬓间芍药跌落,如一枚硕大的蝴蝶,轻轻跌在他掌间     由他轻轻拈住,珍重收藏     --------------------------     某处深深院落,某处幽黑角落,一道暗门悄然开启。     灯笼摇曳的光线映出几个人的身影,随着脚步声晃动在长长的甬道里。     两边粗糙的墙面被投上了变了形的黑色影子,狰狞地蜿蜒着,消融不见底的黑暗里。     甬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看不到任何的光,看不到任何的人,只有浓浓的酒气伴着说不出的ei靡气息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出。     灯笼向上提了提,依然没看清精铁所制栅栏后任何情形,只将厉奇人的白发白眉映得格外刺目。     他转头问向一旁的守卫,“居然给酒喝?而且”     他仔细嗅着分辨,“是上好的美酒!”     守卫道:“是。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开始连药都没给,似乎没想留着她,后来不但送来了药,还送来了酒。当然,酒里加了些东西。”     厉奇人问:“加了什么?”     守卫道:“应该是软骨散或化功散之类的,所以这几天她虽然伤势渐愈,还是手足无力,卧床的时候多。”     厉奇人啧了一声,“她知道酒中有毒吗?”     守卫道:“知道。便是开始不知道,这么多天没力气,应该也想到了吧?”     “那她还喝?”     “喝啊,喝得好多!一天至少两三坛,喝完就睡,醒来若没酒,就会问,酒呢?倒似给她送酒是天经地义似的。”     “哦!平时都这么安静?”厉奇人饶有兴趣地探头向内外,努力想看清囚室内模糊的轮廓,看清那个傲得不可一世c又的确美得惊世骇俗的女子,经过半个月的囚徒生涯后,还能不能维持原来的狂傲和美丽。     “对,安静得很。除了听她要酒,没听她说过一句别的。”     守卫语气里又些愤愤然,又有些遗憾。     明明她是阶下囚,为何还能理所当然地将他们呼来喝去,仿佛他们是她的奴仆?     呼来喝去倒也罢了,为何除了要酒,再听不见别的话?     若肯说些别的,若肯多看他们几眼,又或者像别的女人般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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