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你可怜可怜我,别一句话挖的骨放我的血好不好?”
他想折磨折磨她,也让她知道这种被人挖心挖骨的酸涩感。
可是偏偏主动权,从来不在先动情的一方。
他叹了口气。
提起酒瓶,声音也有些哑,感冒了的样子。
“你自己淋点雨反省一下吧。”
阮绵儿微微一愣,雾,雾草?
淋点雨反省一下。
此刻的某人已经是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靠之。
顾暻什么时候对她都这么狠啦?
……
事实证明。
某人对自己更狠。
她依旧悠哉悠哉的靠在窗边看雨打芭蕉。
过了一会儿,在窗外看见淋雨的顾暻。
他手上提着一把黑骨雨伞,却没有撑。
全当做是拐杖,微微点地,顿了一会儿,又往前走。
手中提着酒瓶,也不喝,吊儿郎当的。
看样子还很开心。
他没有回头,一个人默默的沿着石板路走。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看不清表情。
但是能感觉到他脸上是没有任何笑意的。
瓢泼大雨,完全是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
这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她看了一眼雨中兜圈,淹没在夜色之中的男人。
“受寒了又去淋雨?”
她顿了一下,“不要命。”
*
过了一会儿,她顺手拿了一把靠在门后的大伞。
刚准备出门,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软底绣花鞋。
又噔噔噔跑到内室去换了一双合脚的木屐,穿上就往外走。
刚推开门,就看见了神态严肃的濯时。
“少夫人。”
阮绵儿:“……”
濯时:“救救少主吧,他可能神志不清了。”
阮绵儿极其赞同:“是吧,我也觉得。”
濯时不敢提顾暻求情,只是好奇的问道:“或许您可以喊他一声,他只是闹闹小脾气吧。”虽然以前从不这样。
“不用喊,你跟我进屋,他自己就会回来了。”
您还真敢说。
濯时不敢进去:“这样不好吧。”
阮绵儿:“你就这胆量?”
男人都是大垃圾,一点经不起刺激。
濯时被阮绵儿一数落。
也不知道是否是真心护主,还是没胆量去拦着顾暻糟蹋自己的身体。
垂着脑袋进屋。
只是始终跟她保持三尺以上距离。
从门口到会客厅。
阮绵儿感觉身后的脚步声隔的超远。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又去研究传声筒。
神奇的是,里面依旧有姬南煌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声音更加模糊不清。
混杂着呜呜的风声。
她拉过靠椅,抱着靠枕,嘴里吐出几个字。
“跟我说说这传声筒是通向哪里了?”
“不远处的天下第一客栈。”
濯时这人好像有点藏不住话。
她问什么他都乖乖回答了。
没多久,阮绵儿就知道了这传声筒是顾暻用来监视部分权贵的。
地下挖了数条暗道,直通帝都多个权贵汇聚之地。
青楼,客栈,赌坊,金石阁……
倾听窃取多方情报。
*
她手里捏着传声筒。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濯时。
“我这算不算知道了你家少主子的秘密?”
濯时点点头,“当然。”
她又问:“知道了这些会被杀人灭口吗?”
濯时牙口一酸,觉得这是个丧命题。
“不,不会吧。”
阮绵儿笑而不语,传声筒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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