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启明都很忐忑,后背竟湿了一片。走在甬道时,趁人不备,迅速塞给领他入宫的公公一个荷包道“这位公公,不知皇后召见,所谓何事?”
宦官在袖管里掂量了荷包,想着这小子还挺上道,便道“方公子莫要担心,是好事。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你自己了。”
方启明越听越玄乎,他虽隐约猜出刘文静与宁王府有些交情,但这交情能让宁王帮忙打到后宫?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到了御花园,方启明深吸了几口气,规规矩矩的行礼,生怕有任何差池。
“学生国文馆画院画师方启明,见过皇后娘娘。”
“嗯,免礼”皇后也未正视。
方启明起身,安静地立于旁侧。
或许这是他感觉最漫长,最难熬的等待了。终于,一个甜甜的女声打破了安静。
“听闻国文馆中的画师,技艺都是一等一的高。姑妈,今日,语嫣倒是有眼福了呢”说罢,王语嫣向皇后身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方启明觉得声音熟悉,但又不好抬头直接向说话的女子,心中只能快速盘算,这说话的女子称皇后为姑妈,皇后娘家姓王,王府中并没有有封号的小姐。想到了这里,方启明便作揖道“王小姐过誉了,不敢当,不敢当。”
王语嫣听闻,眼睛一亮,笑容更加明媚,这方启明倒是一个聪明人,听得出她是故意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今日请方画师前来,是想让方画师帮公主画一幅肖像。”王语嫣将一直未说话的梦蝶公主推到前面。被王语嫣推着时,梦蝶公主竟有一丝的害羞。
“见过公主”方启明只得继续行礼,心里却在寻思,到底是哪里的公主,为何会点明让他作画。
“免礼”梦蝶公主抬手轻声道。
随着一阵微风,梦蝶公主香囊中撒发出的特有的香传入方启明鼻中。好熟悉的香味,方启明在脑中搜索,一些记忆浮出脑海。
“方画师莫要拘谨,梦蝶公主想谢谢你前日捡到她的香囊归还之情。”王语嫣浅笑安慰道,柔柔的声音,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啊?”方启明猛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恍然大悟。方启明意识到自己时态后又连连作揖道歉。当初,他只以为自己偶遇到的两名女子是皇都一大户人家的小姐,万万没想到的是,丢了香囊的那位是公主,另一位是皇亲。难怪,甬道中的公公告诉自己要把握飞黄腾达的机会,这还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这说话间隙,宫女已将笔墨等一系画具准备妥当,向皇后服了身。
皇后见了便道“哀家也想看看国文馆年轻的画师技艺如何,画的好,哀家有赏。”这个方启明,倒是有点意思。
能够有机会接近皇室就是最大的赏赐了,方启明连忙道“学生只求自己的画能够让公主满意。”
梦蝶公主噗哧笑出声来,眼波流转,纤手抚唇,娇态万千,方启明捕捉到这一画面,立马下笔。
看着方启明专心地为梦蝶公主画像,自己的侄女也笑吟吟地站在方启明一侧,皇后招来身边的总管太监,小声到“去查一查前日方启明问什么会出现在潘园,还有他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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