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夹杂着呼呼的声音,好冷
秦子言目光如箭,死死的盯着门缝里的秦孜睿。
被盯着的人呵呵一笑,不怕死的继续开口道“怎么怕了”
语气欠揍,手上却很诚实的将门关紧了些。
齐攸宁有些无语的看着被缩小的视线范围,扯了扯秦孜睿的衣角,抬头看他,以口型告诉他,“他生气了。”
喉结滚动,吞下因紧张而分泌过多的唾液,秦孜睿也以口型回答她“后路。”
她愣了愣,再回神时,秦孜睿已再度将目光放在了院子里,抿着嘴,齐攸宁眼眶又红了起来,这个老头啊,明明怕的要死。
见机不对,秦子言身上的挂件们在第一时间跳了下来,裴峰还顺手将閔三剥下,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
秦子言站直身子,就这样光着脚,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眼底却都是冰渣子。
他就停在房门十步远的石阶上,抬手理了理衣襟,“皇兄以为,我夫妇二人之间需此承诺”
秦孜睿向后退了一步,他他他居然叫他皇兄不请叫他老头
“世事难料。”
守在房门前一直默然无语的人突然开口,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秦子言眉头一挑,看了过去。
余家余城淋,装纨绔装了十几年,陈家被连根拔除后,这位也正了名,一时风光无量。
门缝里,怕秦子言当场发难的齐攸宁忍不住轻咳了声,果不其然,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神瞬间被吸引。
“吉时快到了。”
犹豫了半晌,她也只是憋出了这句话。
她既不能让秦孜睿被揍,又不能落了秦子言的面子,新婚堵门历来已久,之前的刁难对于他一个王爷来说已然不易。
叹了口气,秦子言听话的转身,走回原处,一脚将地上的竹片踢走,再拾起一旁的鞋袜穿上。
“閔一,带上人,闯”
蓄势已久的閔家兄弟得了令,一个个挽起衣袖,嗷嗷的往前冲去,余统冷哼一声,樾王殿下战功赫赫,料他也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守门之人岂会就只有他们几人
“哼兄弟们给老子守好了”
一伙人自屋后跳了出来,摩拳擦掌,面上隐隐透着红光。
閔三大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其余几人紧随其后,一伙十多人战在一起,砰砰的闷响不绝于耳,拳拳到肉,倒也无人使用兵器。
大喜的日子,闹一闹那是热闹,若是见了红可就不吉利,况且他们也无冤无仇的,也就打个几拳意思意思,讨个彩头。
秦子言瞅准时机,快步穿过混战的人群,蹿到了房门前,手上用力,将房门推开。
屋内正位上,一道火红纤瘦的身影静静的坐着,大红盖头将她的脸掩的严严实实。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女装,即使看不见她的脸,满眼的惊艳还是藏不住,胸中充斥着阵阵灼热,屋外的寒风似离得很远很远,撑在门板上的手不自觉的抠着浮雕,一双眼再也移不开。
站在一旁的秦孜睿捂着嘴,肩上一抽一抽,樾王的蠢像啊,过了今日,怕是永远也瞧不见了。
等了半晌,见门口的人久久不能回神,秦孜睿看着门外的天色,时辰是真的快到了,顾不上叫醒呆愣的人,他走到齐攸宁身前,半弯下身子,“丫头,走了。”
视线穿过盖头的边缘,秦孜睿的背看上去还是那么温暖,他很疼她啊,在她小的时候背着她去过市集,看马戏时还将她放在肩上,回程时她在他的背上睡了过去,那一觉是何等安心,她至今还记在心里。
如今,她出阁之日,也是他,背着她。
站起身,双手环过秦孜睿的肩,脚下一蹬,在他的背上稳了稳。
“丫头长大喽,老头子我就快背不动了。”
他的声音带着太多的感慨,将她的泪勾了出来。
“您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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