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绿意满园的小院, 齐攸宁在堆满籍卷的书房里找到他,这人依然皱着眉,坐在榆木太师椅上,一双眼有些发狠的看着桌案上的羊皮卷。
她走上前,轻声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他抬起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双眼都亮了起来, 伸出手, 他道:“梓观, 过来。”
她淡笑着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没成想却被他捉了去,他的手劲颇大,却不曾伤到她。稍一用力, 便将她整个人拉向他。
齐攸宁用另一只手戳着他, “殿下是手痒了么?要不臣替您挠挠?”
他将她禁锢在身边, 环着她的腰, 将脸贴在她的腰腹上,这人倒是狠心,独自一人在房中睡得踏实, 只留他一人孤枕难眠。
直到被她的气息环绕, 秦子言才叹息道:“本王忍了好久”
只不过一日罢了, 这人怎的像猫似的,这般粘人?她好笑之余, 也有些无奈, 双眼看向书案, 在瞧清楚案上的羊皮卷后,哭笑不得的将他的脸掐住,“殿下!您无事看这玩意儿作甚!”
他正在看的竟是西北布防图!这人该不会真想出兵打过去吧?
秦子言任由她掐着,手上用力,将脸贴得更紧,“本王多次拒绝,她竟当不知,着实让人搓火。”
闻言,齐攸宁松了手上的力道,见他颊上的一片红,改捏为揉,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因了这缘由,樾王殿下竟起了伐玮之意不成?”
他将脸全然埋进她的腹间,也不回话,齐攸宁被蹭得发痒,撑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殿下这是要死在臣的肚皮上吗?”
秦子言轻咳一声,“梓观,这话不是这般用的”
说完,他站起身,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座位上,将一份奏折递给她。
齐攸宁眨吧着眼,秦子言无事不上朝会,除战事外,呈上去的奏折曲指可数,这会儿竟然掏出一份奏折出来,着实罕见。
将奏折打开,她快速的将折上内容浏览了一遍,指尖的劲力渐渐加重,薄唇紧抿,心下微微泛酸。
这是一份请婚折子,他的官话说得好,只话里话外却未过多的提到她,道明了他的求娶之意,字里行将竟还含着丝丝强硬,他这是,暗指自己有强娶之意,将流言都往自己身上引!
抬起眼,她红着眼看他,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的踢了他一脚,“愣着作甚?磨墨。”
秦子言怎会不知她意欲为何?她该是不愿让他独自承受流言蜚语,可他怎忍心让她受此委屈?摇了摇头,“梓观不必”
“少废话!这事儿殿下若是不让臣加上几笔,臣便不答应了!”
闻言,秦子言呆住,半晌了才抖着唇说道:“梓观威胁本王”
啪的一声将手上的折子摔向桌面,身子向后靠去,将脚翘到案上,齐攸宁斜眼看他,从喉间嗯了一声,她吃定了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动手。
见她这幅模样,秦子言叹口气,认命的将衣袖抡高,乖乖的磨起了墨,“还没进门便这般欺负本王,进门后,本王该去睡柴房了。”
这人何时学会这般嘟嘟囔囔了?忍着笑,挑眉看着他,“殿下大可不让臣进门。”
秦子言木着脸,自笔架上取下上好的狼毫,沾上刚磨好的浓墨,躬着身,掌心向上,一本正经的道:“齐大人请。”
不让她进门?梓观莫不是在说笑?
自他手上接过笔,齐攸宁已笑得不能自已,“真该让旁人瞧瞧这幅模样的樾王殿下,哪还有半点皇家威严?”
秦子言叹着气,无奈道:“本王惧内。”
齐攸宁被他这一句惧内噎着,堂堂裕丰战神樾王,也亏他甩得下脸子说得出口,面上的温度节节攀升,这人是跟着她学坏了吗?
错开眼,她边下笔边开口道:“近日的吃食太过油腻了些,殿下该多喝些茶水解解腻才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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