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洛河叼着白面馒头, 蹲在后厨的门槛上,眉头紧皱。
“人是顺利弄进来了,也送上了榻,那接下来呢?”
在他的左手边,裴大爷同样叼着颗馒头,坐在地上, 抖着腿含糊不清的问道:“你那个避子汤的药方, 改改?”
话音刚落, 门内便飞出一颗番薯,樾过洛河,准确的落向裴大爷。
“别整这些幺蛾子!这种时候,若是有了, 你们让齐丫头怎么办?”
顾嬷嬷瞪着眼, 适时的掐断裴大爷的念头, 这人许是几十年来光棍惯了, 无牵无挂,不怕连累什么人,行事向来乖张, 也就跟了王爷后才晓得先过过脑子, “你这老家伙, 若是敢在药上动手脚,老婆子第一个不饶你!”
齐大爷将砸在头上的番薯捞在手中, 随意的往身上蹭了蹭, 便咔擦咔擦的啃了起来, “老夫就随口说说,也没真要动手,这王爷也老大不小了,寻常世家公子在这般年纪,孩子都会叫爹了,大爷我这不是替王爷着急嘛。”
一旁的詹伯撇了裴大爷一眼,不屑道:“有什么好急的,知晓齐大人是个丫头,就该烧香拜佛喽,子嗣迟早会有,只要人对了,还愁什么。”
洛河赞同的点点头,“詹伯说的有理。”
说完,耳边都是裴大爷啃萝卜的声音,他忍无可忍,开口嫌弃道:“话说,老裴,你那玩意儿是生的吧?”
闻言,裴大爷将手上啃了一半的东西往洛河嘴里凑,“生的,想吃?呐,还有几口。”
别过头,洛河将面目全非的番薯推开,“拿走拿走,怪恶心的。”
裴大爷耸耸肩,将剩下的一口闷进嘴里,含含糊糊的念叨着,“穷讲究。”
正在这时,李管事背着手自院外走了进来,丧着脸,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走到房门口,见一坐了一排的人,便也跟着袍子一撩,占据了一半的门槛。
洛河往旁边躲了躲,深怕被李管事的衣角甩到,“怎么了这是?”
李管事木着张脸,长长的叹了口气,“大清早的便瞧见两只苍蝇。”
裴大爷一听,擦擦嘴,双眼放光,来了兴趣,“何人?”
“玮澍来的。”
詹伯抠着指甲缝,淡淡说道:“王爷不是吩咐过不得将她放进府?关门便是。”
冷哼一声,李管事只觉得脑仁疼,“若只蘅宁公主一人前来,老子两眼放空只当未瞧见,可人家也不蠢,昨日未能进府,今日倒晓得搬救兵了。玮澍的淳王爷与蘅宁公主一同到访,意义不同,惹不起,便只得将人放了进来。”
裴大爷早年间行走江湖,嘴上糙得不行,闻言,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这还真是一大早便含了口屎”
洛河一听这话,瞬间崩不住,笑出声来,接着脚下一缩,躲过了李管事的飞毛腿。
越过洛河,李管事一脚踢在裴大爷的身上,“话糙理不糙,说得对极,只你那张嘴还是得配把锁。”
屋内的顾嬷嬷啐了一口,“配锁有何用?他嘴上就没把门,往哪锁?”
其余两人忍俊不禁,肩抖得厉害,顾嬷嬷抬起脚踢了踢挡在门槛上的两人,“去去去,到里边儿一人领一只碗,正门外要饭去,窝在这儿可没你们的生意。”
裴大爷一听,不满的嚷嚷起来,“嘿我说你这老娘们儿嘴咋这么损嘞?口德不积了?”
顾嬷嬷呸了一声,“你这老东西还有脸子说旁人?让开让开,都边儿去,别当着老奴给齐大人送东西。”
洛河拍着背上的鞋印,站起身来,掀开顾嬷嬷手上的食盒,虾卷,牛肉羹,鸡丝粥和炒油菜,撇了撇嘴,“偏心。”
眉尾微微挑起,顾嬷嬷凉凉的回道:“先生说的是。”
说完,便提着食盒往院外走去。
悠然院的一切花销皆走王府公帐,院内并未设小厨房,因此依依与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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