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并不行在官道上,反而晃进了偏门小路,咕噜噜的车轮声在耳边不断的传来,若不是知晓赶车的人是他,她大约早就跳车了,这条路越走越小,且人影不见半条,着实诡异。
“要去哪?”
秦子言手握着缰绳,控制着马匹的方向,在狭窄的串巷里穿行,“去见一个人。”
齐攸宁皱眉,脑中搜索着需他这般引见的人有哪些,最后,她将人选定在成国宰辅谷秋实身上。
她眼尾上挑,心下了然,憋了口气,怪里怪气的说道:“是你那位姘头?”
话落,马车不稳的晃了一下,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右侧车沿磕到了墙上,齐攸宁捂着耳,脸上带着坏笑,她就喜欢时不时的往他在意的地方戳一戳。
“梓观!”
车外传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齐攸宁咧嘴笑了起来,这人拿自己没什么办法,是注定这辈子别想翻身了,她收敛心神,委屈巴巴的开口道:“难道不是?”
话落,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帘被人从外掀开,那张毛茸茸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秦子言,连忙收起笑,换上一张再正经不过的脸。
秦子言不知道是戴了什么,表情僵硬无比,全部的情绪全集中在那双眼里,此时他正看着她,无奈又宠溺,“别闹。”
齐攸宁憋着笑,躬身朝他的方向挪去,伸手扯了别他脸上的胡子,扯了几下都没扯下来,贴得还挺牢。
视线穿过他的肩,入眼的是老旧的白墙,已褪去原本的颜色,顶上半段都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
齐攸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在这深巷胡同,他不会特意停下车来跟她打情骂俏,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到了目的地。
握着她的手,以防她将他的面具扯下来,他拉拉拉她,“过来。”
齐攸宁扶着他的手,入手的温热让她心神荡漾,不老实的捏了捏腕间嫩肉,抬起眼瞧着他,“你抱我下车?”
手上一股大力传来,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去,接着身子一轻,被他托着腰,从车厢内飞身而出,安稳的落在地面上。
她扶着他,有些不满的道:“你的抱是这样的?”
秦子言叹了口气,“私下里让你抱个够,可好?”
齐攸宁呸了一口,“稀罕!”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齐攸宁习惯性的观察起周围的情况,这大概是某个九曲十八弯的深巷,荒无人烟,抬起头,看向那扇咯吱作响的木门,齐攸宁上前踢了踢,一阵灰铺头盖脸往下落,她反应迅捷的往后跳开,躲了过去。
木着脸回头看他,“至于这样吗?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偷情都没你这般费功夫。”
秦子言眼里都是笑意,走上前,牵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四国大比期间,允都爪牙遍地,各方势力交织,还是小心为妙。”
闻言,她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手下的眼线也不少,半斤八两,没什么好说的。
他带着她,走进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入眼的是一片干净的小院,只孤零零的立着一幢平房,侍卫打扮的人有不少,可她望来望去,都没瞧见正主。
平房的门声音也不小,一位男子伴随着房门的咯咯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一个看上去年岁很小的男人,脸上犹带着稚气,睁着一双圆眼看着她,睫毛扑闪扑闪,灵气逼人,他的唇色偏红,微微勾着,甜甜的笑容能将人的心都融化。
她不自觉的吞了下唾液,“谷秋实。”
她能确定,眼前的男······孩就是秦子言口中的师弟,在她的预想中,谷秋实既是他的师弟,还是一国宰辅,也会像秦子言那般高深莫测,不苟言笑,完全跟面前这位挂着甜甜笑容的可爱男孩搭不上边。
她甩开秦子言的手,几个快步走了过去,也不深想,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一把掐住他嫩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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