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只当是他辛苦之后的补偿吧。她嫁他之时,虽是形式所逼,但若她一心不愿,别人也强迫不了她,说到底,还是她对仲雪动了心。
她喜欢他,逐渐逐渐,一点一点,这种喜欢在日益加深。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多少人想办法说服赵王,都没成功,却被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解决了。仲雪在琢磨人心思方面的造就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一个教琴就逼得别人没话可说,逼得赵王不得不把儿子放出来。虽然这里面有着他对儿子的怜悯和爱护,但若没有仲雪这个坡,他也顺坡下不了驴。
再次看见季徇,三春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正所谓世事多变,她由他的妻子变成仲雪的夫人,其间变化终成今日的尴尬。
季徇一身白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望着她时,眼神中隐隐有一丝欣喜。
“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三春低下头,“是我求城阳君救下你的,你身子不好,需要好好调养。”
他迟疑了一下,“你和他”
“我和他已成夫妻。”
他怔了怔,随后长叹口气,“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倒省得我到入土之日,还要为你牵肠挂肚。”
这话似是解嘲,又带着浓浓的失落,还有一些欣慰和安心,几种情绪交杂起来,把他这个温和自若的俊雅公子,硬是逼成了一张眉角微蹙病怏怏的西施脸。
三春忽觉很对不起他,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的话,只喏喏道:“你不会死的,我已经找到了玉真,他说不日就会来使馆。”
季徇苦笑,“活着于我还有什么意思吗?”
三春笑得也有些发苦,“只可惜世事难料,天意弄人,有些事不是谁想怎样就怎样的,我愧对与你的,定会补偿,只求你好好保重身体。”
季徇道:“你放心,我会想好好活着的,哪怕是为了你,也坚持活下去。”
三春心愈发苦了,他活着只是为了她,只是为了不让她太过愧疚。
两人说着话,仲雪突然从外面进来,他身后跟着风间,手里抱着一具瑶琴。
看见屋里一男一女的距离越来越近,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仲雪一张口就满嘴酸溜溜的味道,“你们两个说完了吗?若说完了,那太子是不是可以教本君弹琴了?”
季徇笑了笑,能看见别人吃他的醋,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情好的事,尤其这个人还是无所不能的城阳君。
他道:“君侯当真要学琴吗?”
仲雪冷哼,“不学琴,你以为我找你来做什么?”难道看他和自己夫人打情骂俏吗?
看着屋里越来越浓的烟火气,三春不禁摇摇头,她知道有仲雪在,今天想和季徇多说几句是不可能了。
她道:“你们聊,我有事先告辞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谁也没看她,似当她不存在一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她不由叹口气,这两人斗了一辈子,没想到到了现在还会这么孩子气。
从屋里出来,她心里想的全是季徇身上的病,这个玉真说若待时机成熟定会登门,他到底什么时候登门啊?
她让人到门房处等着,只要见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在使馆门前,无论是谁都给带进来。
因为她这句话,每天使馆里不知抓进多少个老头进来。
而终于在季徇进使馆的第三天,把玉真给抓进来了。
这位大师真是位神人,也不知在方圆五百里之外的他,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就走着赶来了。他一进门就吸吸鼻子,“丫头,你答应请我吃的好菜呢?”
三春欣喜之极,忙让厨下准备了几样小菜款待。
玉真是个美食家,普通菜色根本入不了他的口,索性仲雪也好吃,他的厨子都是从各国搜罗来最好的,倒让这位大师颇多夹了几筷子。
三春看他吃得差不多了,问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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