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观里只剩下吴媚和许子陵。
斜阳c西风,两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默不作声。
单独面对许子陵,吴媚原来的那种从容不迫消失了。面对众人时,所有的那些自信都是她硬撑出来的,是做给别人看的,此时没有了观众,便不需要演戏,因此也就不再从容。
“对不起了。”还是吴媚先打破了沉默,她觉得有点冷。
许子陵张了张嘴想说‘没关系’,临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不存在!”
“你一定恨死我了?”
“呵呵~~~~~萍水相逢c陌路邂逅,哪里跟哪里?”依然是一句淡得不能再淡的淡话。
“你听我解释。”
“不用,世间一切皆有因果,若事事都刨根问底岂不活活累死?”尽管语气很淡,但他的心里面仍在隐隐作痛,那天的场面对他的刺激太深了。
“我伤了你的自尊心,事后想起来很后悔,我不该那样。”
“呵呵~~~~~我是半个出家人。”许子陵露出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牙齿,淡笑一声道:“十几年的修炼,谁也伤不了我的内心,除非我自己。”
“我知道”吴媚忽然流出了眼泪,抽抽噎噎说道:“我知道你从小很苦我也一样,所以所以我才我才觉得很对不起你。”
小时候的身世是许子陵心底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一块疤,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忽然针刺一样疼了一下,他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
吴媚继续抽噎,“我这辈子从没有觉得对不起别人,唯独此事对不起你!你救了我c给我扎针治病,那天的事也是为了护着我,我却”
许子陵做人的准则是:你清我也清,你浊我也浊。十几天过去了,这件事情他也反复思考过。静下心来,他也能体会到吴媚当时的处境和心态,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张总在吴媚的生活里很重要,她依赖于那个人,她不能得罪他。
这样一想,他便没有那么生气了。今天吴媚把话已经说到这步田地,在许子陵看来她已经是把头低得很低了,自己再不依不饶也就太没有气量了,何况两人的身世还是如此的相似。
算了,许子陵心里低叹一声。带着某种同病相怜的理解,他决定握手言和。
他从屋里拿来一条毛巾递给她,低声说道:“吴姐,算了,不说了,我能理解。”
“你真能理解?”吴媚初时还有点不太信,又叮了一句:“你不生气了?”
许子陵故作大气的笑了起来:“那个张总现在咋样了?”
一听这话,吴媚顿时破涕为笑,“还在医院住着呢,他活该!”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这句话在许子陵听来直如猪八戒吃了人参果,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个汗毛孔都舒坦透了。
人在很愉悦的情况下往往有一种匪夷所思的大度,许子陵想也没想便开口道:“实话告诉你,医院治不了他的病,要不要我去给他拿拿穴?”
“不用!”吴媚鼻子一哼,冷冷说道:“我和东北祁总的生意已被他搅黄了,他还声称今后本省的兰花市场绝不给我一丝一毫立足之地。我和他算是彻底决裂了,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许子陵顿时不安起来,原以为自己很委屈,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给吴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他局促的搓了搓手:“你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吴媚无所谓的摆摆手,轻描淡写道:“惹不起总躲得起!我不干了其奈我何。”
“有这么严重?”
“他是本省兰花届的龙头老大c兰花鉴定名家,在国内兰花届影响很大能量惊人,本省所有高档兰花交易都要经过他的法眼,否则外来兰商根本不敢和你成交,因此只要我还做兰花买买,他就有办法整得我寸步难行,我只好不做了。”
许子陵算是真正明白过来了,自己实际上好心帮了倒忙,生生把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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