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了墨在笔舔上掠了一下,埋头写起信来。
陈卓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侍妾屋顶上趴了一人一神,
他却还在侍妾丹蓉身上努力着,那侍妾表情并没有多欢愉,只是跟着身下的一进一出配合地哼唧着,月宴刚准备盖上瓦片却被厌夕定住了动作,只能不尴不尬地保持着窥探的动作。好在不多会儿陈卓令便一声低吼,整个人像是被扎漏了的猪泡一般,软塌塌趴了在丹蓉身上,厌夕这才解了月宴的定术。
月宴此时极后悔答应厌夕带他一块来,脸颊通红,眼神委屈,内心想和厌夕决一死战,
“宴儿,你既是要探查此人如何死于横祸,便要尽职尽责,岂能遇见不方便看的便就不看了?万一他是精尽而亡呢?也是枉死的一种呀!”
月宴看厌夕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清,刚才定不是要捉弄自己的,况且厌夕说的有道理,是自己多虑了。于是不再计较,背着厌夕红着脸一屁股坐在屋檐上,双手握拳抵住脸蛋,只敢回头看看厌夕的烟青色长衫。
“我知道你活了很久早就看淡这些,可我还是未经人事,难免害羞嘛”
厌夕听到月宴说自己未经人事,脸上浮现难以察觉的喜色,
“凡人的一生皆逃不过生老病死,宴儿切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手,以免乱了他的命数”
“嗯,明白”
厌夕陪月宴在陈卓令的屋檐上呆了近一天,陈卓令无非是看看书,写写字,吃吃饭,喝喝茶,连门儿都不出,往铜壶里添茶的的小厮都来来回回进出了好几次了,能吃能喝能睡,月宴实在想不通他哪里会死于非命,趴了这么久脖子都酸了,于是站起来对盘着腿拿着羊脂玉纱绣折扇看热闹的厌夕说:
“这陈卓令一天都闷在家里,哪来的横死之兆?难不成是他的小妾会害他不成?要不是有有你陪我说说话,搞不好我都睡着了”
“兴许吧,观他神魂受污邪之气侵扰,确实命不久矣,而且确实因淫而死,你且看吧”
连厌夕都这么说,看来这陈卓令虽然不过四十出头,却十成十是个短命鬼了。
“丹蓉!”
“老爷,有何吩咐?”正在沏茶的丹蓉听见书桌前奋笔疾书的陈卓令突然叫了自己,忙不迭跑了过去,
“亥时到了吗?”陈卓令放下笔问到,
“刚过了亥正。”丹蓉贴心地凑上去给他揉太阳穴,
“嗯,我过会要回府处理一趟紧急事,你去收拾一件常穿的衣服出来,我好拿着找府里精巧的裁缝量了,给你做几件新衣裳。”
“多谢老爷,老爷日日操心国事,还不忘丹蓉,丹蓉就算这辈子入不了夫人的眼,有老爷这般疼,也知足了”
陈卓令满意地拉着丹蓉的一只手抚摸到:“是个贴心人儿”
丹蓉被拉着的一瞬间心尖儿一颤,以为老爷又要做那光天白日里做的事,另一只手抓紧了领口,眼下一转,道:“入秋夜凉,丹蓉让丫鬟煲了人参汤,本想着给老爷睡前喝的,不成想老爷要走,我这就去催催。”
“嗯,别忘了收拾件衣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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