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枫暴毙,九王府上下一片哭天抢地,很多妻妾都难以接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死不见尸的说没就没了,冷浅媚虽以王妃的身份镇着,可依旧有人不依不饶闹事要开棺见九王爷最后一面。
幕僚杜斌一把鼻涕一把泪趴跪在地上大声哀道:
“王妃!!!杜某的亲生女儿杜柳雯一个多月前也是说染上了不能见人的疫病!杜某未曾见最后一面便给葬了,杜某抱憾终身!如今c如今杜某的再生父母九王爷!竟也是得了不能见人的疫病!杜某这是作了甚孽啊!至亲至爱之人竟都无缘见最后一面!”杜斌越说越激动,开始以拳砸地,生生砸出血来,
后面的十几个妻妾听闻无一不恸哭,开始感叹自己的命运起来,
“王妃!我不怕唠疾,妾身此生都是王爷的人,哪怕被过了病症也无妨,大不了妾身一头碰死也好去侍奉王爷!王爷对姗儿有恩,姗儿不能不见王爷最后一面啊!”姗儿的胸部鼓鼓的,沟壑若隐若现,如此宽大的孝衣都遮不住那一抹风情。冷浅媚看了一眼只觉得恶心,道:“胡闹!为了你一人的私欲,就要冒让全王府都过上唠疾的风险吗?!你给我退下!”
“妾身也不怕,妾身只想见王爷做后一面!姐妹们日后寡居也不好叫人嘲笑没见过夫君遗容呀!”前排最角落一个柔柔弱弱的身影站了出来,语气哀婉又可怜,可扎在众妃妾的心里无疑是一根刺,没有夫妻之实,也没见过夫君遗容,换谁突然成了寡妇都难以接受。
“若儿!”杜斌一看是自己的女儿,立马呵斥住了,这父女俩一纵一擒表现得悲痛至极又不得不隐忍克制,更是让其他人看着难受,推人及已,哭得更剧烈了。
“王妃,求您可怜妾身们吧,妾身们不能不见王爷遗容啊!夫君遗容在眼前却不得见,是违了妇道啊,妾身们如何做人?王妃这是要了妾身的命吗!我霍明珠虽小门小户出身,可也是有气节的,既然王妃打定了主意让妾身违了这妇道,妾身的命这就给你!”说罢卯足了劲儿一头碰在棺椁上,顿时溅了一地血柱,人也晕了过去。
冷浅媚本就伤心至极身心都麻木了,突然看见这霍明珠莽撞地举措一时怔楞住了,反而是刚刚哭得捶胸顿足的杜斌掏出腰间的匕首,朝着霍明珠的身体猛刺了几刀,霍明珠被刺痛激醒马上就真的没气儿了,杜斌白闪闪的刀子瞬间染成了深红色,滴滴答答滴着血,在场哭闹的妻妾们顿时因恐惧失声:
“既然明珠夫人有意殉葬王妃不如成全了,还有谁想死,跟我杜斌说,不要污染九王府的棺椁”
杜斌见大厅内安静了下来,朝冷浅媚叩拜:“幕僚杜斌在此请罪,王妃,扰闹九王爷安息罪当诛心,杜斌真是看不过眼!请王妃责罚,九王爷仙逝,府里的决断一切请王妃做主,”
冷浅媚耳朵清净了,缓过神儿来:“杜幕僚帮本宫肃清规矩,本宫怎会怪罪。”冷浅媚说着从苇席垫上站了起来,神色也变得阴狠起来,“都给我挺好了,为了阖府上下的安危,这个棺椁不能开!谁要是执意要随王爷去,本宫倒是可以给一个痛快的死法。”
如此,无一人再敢提开棺椁之事,都规规矩矩叩首哭丧,这几日王宫里c其他王府c下面的官僚该来祭拜的都来了,好不容易熬了三天,终于能下葬了,冷浅媚总算舒了口气,玉欢不解了很久,下葬后第一天起来梳妆,见铜镜中冷浅媚面色不那么紧张了,才敢问道:
“王妃,王爷他当真是去了吗?奴婢,就听到阿恒说棺椁和丧仪抬来了,然后您让奴婢拿发丧柬的纸,奴婢回来时王爷已经躺在棺椁里了。”
“王爷的确是去了,只不过死不见尸,那是一尊空棺椁”
“啊?”
“你是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本是不想瞒你的,可是兹事体大,一定要等王爷下葬了我才放心”
“王妃放心,奴婢跟王妃是一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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