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仿佛这个被鞭笞又满脸血泪的赤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般······
王府外面,夜越来越浓,一辆马车突然冲出城门奔向不远处的密林,瞬间划破了山野间的宁静,打乱了寂寥的秋夜。驾马的车夫帏帽上的黑纱随风在脑后翻飞,许是太着急赶路来不及整理,根本遮不住脸,仔细一看,竟然是李禄。
李禄的脸上布满了焦躁与恐惧,一鞭一鞭抽的两匹枣红色的马只顾埋头拼命跑,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疲倦,当李禄看见山坡拐角有个大石头的时候,喊“吁—”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内睡着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震荡晃醒,露在面纱外的眼睛艰难睁开,还没看清楚周遭的情况,就被马车裹着咕噜噜顺着斜坡滚了下去,李禄从马车上飞了出去,后背撞上了树桩,疼的呲牙咧嘴,将将能站起来就急急忙忙一瘸一拐去马车车厢寻人。车内的女子被摔的不轻,一只手被木片刺穿,满手的鲜血,额头也被撞破了皮,被李禄拖出来时只剩下一口气。
“小姐,月宴小姐,您醒了。”
“你你”
“小姐您中了果毒,一时半会还不能恢复。”李禄脱下自己的斗篷铺在地上。让月宴倚着最近的杉树坐下。
“您不必用力说话,您体内余毒未散,身体疲软口舌麻痹,我来说,您来听就好。”李禄安置好月宴就跪了下去,先是磕了三个头,再跪直了继而说道:“李禄是九王爷府的下等侍卫,上次不知小姐身份,李禄听命于人多有冒犯,万死难辞其咎,先给小姐陪个不是!李禄当天迷迷糊糊在城外不知被谁人摔醒,姗夫人吩咐的事未办成,奴才惶恐着赶回,没想到路上遇到玉川姑娘逼已经休息的当铺开门,只为了将自己所有衣裳和首饰都变卖了。”李禄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
“奴才奴才看着玉川拿了一袋银子想着反正姗夫人的事办砸了,她也不会给奴才银子为母亲买药了,奴才就就想从玉川那里骗点钱”
原来,那白衣男子嫌李禄累赘顺手扔在了城外,李禄被摔醒之后路上刚好遇上眼睁睁看着月宴出事,抱着衣裳首饰去当铺准备筹钱的玉川,只可惜入了夜马上就要宵禁了,店里的小伙计拿着当铺最后一块门板死活关不上被玉川用手指生生扣开了,五个指甲往外翻着渗血,掌柜的见玉川如此执着便动了恻隐之心,玉川带的值钱的东西并不多,好在她这些年节俭,模仿冷浅兮主仆穿戴之物自然也不差,衣裳首饰一件不留当了足足五十两!玉川出了当铺的门,看着一袋子银子依然心事重重,嘴里念叨着:“小姐,我把您平时带的几样首饰也给当了,反正能换回一条命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哎”转眼换了副异常坚定的神情:“奴婢发誓一定要把您的命捡回来!”
躲在不远处墙角的李禄看着表情变化复杂的玉川觉得蹊跷,“看着打扮像是个丫鬟,丫鬟大晚上去当铺当了一袋子钱,莫非是从大户人家偷了东西跑出来和情人私奔的?”看着急匆匆赶路的玉川,李禄便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想,没几步便跟了上去准备敲诈一番。
玉川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大,大胆,我可是九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奉命出来办事,识相的就滚远点。”
“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那你为何不饰玲珑发钗?”
玉川摸摸自己的发髻,心想:糟了,王府里王妃c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都有一个银片包镶中间是一颗珍珠的玲珑发钗不仅彰显能当上大丫鬟的能力还代表了一定身份,因为那玩意儿值点银子刚刚给当了。
李禄看着不知所措的玉川步步紧逼,
“王府里的规矩,大丫鬟怎么可能不带这么重要的信物?恐怕是偷了钱财准备和哪个男人私奔的吧?我这就把你带到王妃那,你别怕,偷个东西而已,也就是砍了双手卖去妓院吧。”
玉川被李禄这么恶意的玩笑一恐吓,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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