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爸爸看到那个玉坠的时候神情就变了,她爸爸还好几次试图将那个玉坠从她身上拿开,但这个玉坠就好像是个魔咒一般,重复的出现在她身上,怎么都都丢不到,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梦靥。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爸爸开始变了,是因为她爸爸认识这个玉坠,知道它的来历,也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对她格外的宠爱吗。
天,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地方,竟然连她的父亲对此都如此忌惮?竟然无力改变什么?
顾瑾汐无力瘫软在床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如果她的父亲都没有办法,那么怀瑜来这里,岂不是以卵击石?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穿着蓬蓬裙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出现在这座城堡里,波浪的卷发精致的五官如同墙壁上挂着的那些油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
只不过此时她白皙精致的脸上装满盛怒。
佣人在身后端着一盆水紧跟着她,一路提醒她:“殿下,你走慢点,小心别摔了。”
不过女孩的步子并未减慢,而是更快了,然后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闯入顾瑾汐的房间。
不由分说,她接过佣人手上的水,便冲着床上的顾瑾汐倒了过去。
顾瑾汐感觉一盆水从天而降,慢慢醒了过来,但她刚睁开眼,身体就被人架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怎么睡着的,精神高度紧张过后,她双眼浮肿,整个人浑浑噩噩,看着面前的女孩,蹙眉:“凯瑟琳,你想干什么。”
“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叫我殿下!”
“殿下。”顾瑾汐从善如流,“那就麻烦你做点和自己身份相符的事情,你想怎么样。”水进入了她的眼睛,她只觉得眼睛越发的刺痛,根本无法直视她,不得不闭了闭眼。
凯瑟琳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就是你昨晚上伤了雷诺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动手!”
凯瑟琳身后的另一个佣人上前,手上拿着几根针,对着顾瑾汐就扎了下去。
“啊”顾瑾汐毫无防备,只觉得生疼生疼,手上背上甚至是胸上,无一幸免。
负责看守顾瑾汐的守卫原本是不想管这个事情的,他们都知道顾瑾汐昨晚伤了雷诺,都觉得她应该受到教训,可听着顾瑾汐凄厉的叫声,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他们失职,主人也不会饶过他们的,所以匆忙去报告。
管家带人匆忙赶来:“殿下!”
凯瑟琳的仆人放开了顾瑾汐,回到凯瑟琳身边。
床上的顾瑾汐看起来奄奄一息,看身上又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凯瑟琳端起甜美可爱又乖巧的天使面孔:“管家,您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是的,听说殿下来了,我特意让人备了您最喜欢的点心和花茶,请您过去品尝。”
“知道了,多谢,我们走吧。”
她抬起美丽修长的脖颈,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亭亭玉立的离开了。
管家看了眼床上的顾瑾汐,蹙眉,但什么都没做,就管自己走了。
顾瑾汐觉得甚是很痛,可是她喊不出来,这种痛,痛入骨髓,外人根本明白不了!
原来,针扎这样的酷刑不仅是中国的电视剧里容嬷嬷会用的,外国的贵族也喜欢用。
雷诺今日行程很满,晚上还有一个酒会,结束时,已是深夜。
他喝了点酒,但并无任何醉态,反而身上的锐气因此柔软了不少。
随身的保镖兼私人助理劝道:“您身上有伤,不该喝酒的。”
伤?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今晚他全程将手插在裤兜里,所以并未有人看到他的伤口了,只不过如今自己一看,还真是狰狞可怕的很啊,一看到这个伤口,就能让人想起那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来。
“回去吧。”
夜,已深。
屏退了佣人,雷诺自己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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