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白。     戚锦年起身，将顾天擎额头上的湿毛巾拿开，又拿着温度计测量了一下他的体温，确定没有发烧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总算是熬过去了，她的眼底多了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但是看着他生动立体的面容，还是觉得不管多苦多累，都是值得的。     多少次午夜梦回，泪湿枕巾，那种锥心刺骨的恨不得放弃一切追随他离去的想法，真的是太痛太痛了。     她说过，只要他能回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     真好，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所以才将他送了回来，戚锦年情不自禁伸出手，温暖的指腹，细致的描过他的面部轮廓，每一次的抚摸，都带着百转千回的眷恋。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戚锦年的手指还停留在顾天擎的脸上，抬头，看到柳莺莺拎着药箱站在门口。     戚锦年看了柳莺莺一眼，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先出去，紧跟着，她自己也走了出去。     柳莺莺站在门口，戚锦年走出来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天空呈现出一种将明未明的暗蓝色，甚至还有一些星子在半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戚锦年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柳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不早了，我习惯早起，当然也有点担心他，昨晚上有发烧吧？”     “恩，是烧了，我按照你的吩咐，给他服了药，又不停用湿毛巾给他敷额头，现在烧已经退了。”     柳莺莺注意到戚锦年眼底乌青的黑眼圈，便道：“你一晚上没睡吧。辛苦你了。”     “他是我老公，何谈辛苦呢。”戚锦年看着柳莺莺，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倒是柳小姐，谢谢你为我丈夫做的一切，也谢谢你三番两次的救他。”     柳莺莺听着戚锦年的话，嘴角扯了一下，最终，只有一个淡淡笑意：“不客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对了，我能不能问一下，昨天他是怎么受伤的？”     柳莺莺看着戚锦年：“这个还是等他醒了自己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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