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搭把手。”
说着,二人便摇摇晃晃地抬着箱子消失在柳季莲眼前,偏偏柳季莲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姨娘,客房在哪方呢,仙儿许久未归,倒是忘了方向。”聂仙心下已经笑开了花,面上却依旧一副无辜的模样,“还劳烦姨娘带个路。”
柳季莲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好歹也是内院的掌权人,总不至于被沦落到引路人的地步。
见门口还有个侍卫,柳季莲正要招手,却被聂仙抢了先。
“门口的小哥,同伴我借走了,你一个人辛苦些,门庭得看好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也跑进来,吓到府中姨娘小姐们,就不好了。”聂仙先声夺人,眼含挑衅。
柳季莲第一次觉得,不带丫鬟出门迎接,真的是失策,还想着能在聂仙面前博个贤德的名声,却不料成了聂仙的手中的利刃。
“大小姐,真是好气魄,请随我来。”柳季莲冷笑一声,也不再惺惺作态,聂仙既然明摆着与她作对,那她又何必为难自己。
“姨娘如今可是这相府内院的掌权人呢,仙儿可当不起。”
聂仙在柳季莲身后亦步亦趋的,嘴上却不肯饶过她,当年母亲之死,柳季莲脱不了干系。
“聂仙,你”柳季莲猛的回首,怒目圆睁,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见聂仙脸色一变,竟是直接便倒了地。
“姨娘,仙儿不过要了个客房,您要是不高兴,您让个柴房吧,您别打仙儿了”聂仙匍匐在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配上她些委屈的话语,倒是一副真假难辨的模样了。
只是那眼里的狡黠,只有地上的青石瞧见了。
“季莲,怎么回事?”
就在柳季莲愣神之际,聂见远的声音由远而近,让她的心都凉了几分,瞥了一眼还跌坐在地的聂仙,暗道不好,“老爷,大小姐这不小心摔了一跤,妾身还未来的及搀扶”
说着,就要伸手去扶了聂仙,却见聂仙居然一把推开了柳季莲的手,竟是自己站起了身,佯装抹泪,“姨娘不必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仙儿都明白。”
“聂仙,你——”柳季莲一口气没缓过来,正要对着聂仙开口,却见聂见远已经到了身边,面色一收,便依了过去,“老爷,大小姐身娇体贵,妾身”
“什么身娇体贵,别装了,青巷的日子过得如何?”聂见远打断了柳季莲即将开始的哭诉,一身朝服,正容亢色,已过不惑之年的聂见远,看起来反而有些深不可测。
聂仙见此,神色一凝,将抹泪的手从脸上移开,竟是笑靥如花,“父亲去青巷的次数也不少,仙儿过得好不好,您心里不比仙儿清楚?”
柳季莲此时倒是楞了半晌,见聂仙神色转变极快,聂见远又好似一副什么都知晓的模样,心下一寒,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伪装好似全都成了聂见远眼中的笑话。
“你知晓我寻你回来是做什么。”聂见远眉头一皱,聂仙这番话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尤其是柳季莲还在身边。
聂仙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顿时香气四溢,媚眼如丝地瞧着聂见远,笑道,“父亲难道以为,仙儿能忘了这五年是为了谁去的?”
柳季莲被这香味熏的有些难受,退了几步,嫌弃的意味至极,“野东西也往府里带!”
说的就是凝香阁用来勾引男人的香帕。
聂仙唇角一勾,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姨娘,您当年若是没这野东西,还上不了这相府的床呢”
被提及不堪旧事的柳季莲一口气没提上来,憋的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扯了聂见远的袖子,“老爷,她”
“聂仙,这么些年,你就学了这点出息?”聂见远对当年的事情也是有点忌讳的,毕竟是被算计才不得已纳了柳季莲,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提及,聂仙突然揭开了遮羞布,自然他也是不悦的。
“父亲,仙儿这些年学的可多了,父亲可要去房里,验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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