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他又狠又坏,肯定能替她报仇!(第3/4页)  六零时光微微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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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地写着:1967年11月8号,农历十月初七,立冬。     这个日子她印象太深了,前一天就是她第二次流产的日子,也是她更可怕的一生的开始。     结婚的时候她年纪小,没读过书见识也有限,家里人又没教过这些,第一年她一直认为两个人睡在一铺炕上就是夫妻了。     后来才明白他们这样是不正常的,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她只能跟娘家妈张桂荣去说,刚说个话头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你还要不要点脸?这种事也能说出口?没羞没臊地玩意儿!说出去也不怕人家戳破你脊梁骨!哪个正经人家出来的闺女一天到晚想汉子?你这么不要脸干脆去旧社会当窑姐儿得了!”     张桂荣越说越生气,眼珠子都红了,解下裤腰带就要吊死在房梁上:“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生出这么个丢人现眼地玩意儿!祸害自个家还不够,又去祸害婆家!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最后张桂荣没死成,周兰香也在她面前发誓,再不提她跟王满囤没圆房的事了。     跟张桂荣说完之后没几天,她的例假晚来了两天,婆婆王许氏就当着全生产队社员的面说她怀孕了。周兰香那时候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又有娘家爹妈压着,虽然又羞又急,可还是没敢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事儿说出来。     那是61年,地里连着三年欠收,饿得人直打晃,大姑娘小媳妇的例假全都不准,有人甚至那几年就完全没来过,后来灾年过去才正常。     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回家她还是跟婆婆王许氏说清楚了。王许氏慈爱地安慰她,说俩人年纪小,还都不懂人事呢,等过两年王满囤开窍了就好了。     这种事太难以启齿了,张桂荣要死要活地不让她提,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就只能等着婆婆给她做主。     等来的却是大家都说她孩子没坐住,流产了。     周兰香躺在炕上深深叹了一口气,为当年那个又傻又胆小的自己。虽然感觉到婆婆这样出去乱说不对劲,可她自己也完全没别的办法,王许氏哄她几句,加上张桂荣连讽刺带吓唬,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流产的事。     有一就有二,现在又是这样,她只是在干活的时候摔下山坡伤了大腿,裤子上染了一滩血,王许氏就又跟人说她流产了!     梦里她这次“被流产”之后没有再默认,而是在娘家婆家两家老人面前把她跟王满囤的事和两次流产的内情都说了出来,本以为两家老人会给自己做主,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不用王家人动手,她爹周保田恨不能当场把她打死跟王家谢罪,她娘拿起剪刀就往她嘴里戳,要剪了她的舌头,省得她祸害恩人。     那顿打让她在炕上躺了整整两个月,右胳膊落下终身残疾,再也伸不直了。     她能起炕就想去找大队妇女主任给自己做主,还没出院子,她爹一铁锹又打折她一条腿:“不好好在老王家过日子我就打死你!我豁出命去也不能让你祸害人家!”     她就这样被一次一次打得遍体鳞伤,1968年几乎整整一年都没能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年,韩进被冤枉抢劫杀人,判了无期徒刑,而她亲弟弟小山也被他爹亲手断送了学业。     这一年,他们三个人的人生都被毁了。     韩进未满十八岁就进了监狱;小山考了全公社第一也没能上高中,回家务农了;她在她爹的棍棒相加c她娘的以死相逼c婆家人的哄劝和自己愚昧的羞耻心之下,最终还是屈服了,认命了。     梦里她不是没抗争过要离婚,可这个年代,男人不进步不革命是大错,而丈夫不能人事这种事是绝对不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去说的,说了最让人笑话的还是女人,那是什么话都能让人说出来的,以后再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况且说了也不一定就能离婚,两口子过日子,不睡一被窝就过不下去了?     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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