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王军医,我弟弟伤后身子虚弱,做姐姐的我自然放心不下,背着你请杨老先生出手,开个方子补一补,你不会见怪吧?”
婆婆隐瞒自己身份,必是谨守樊伯叮嘱,怕生不测吧,其实陆方晓已经惶惶如丧家之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王婉兮心下虽不以为然却不便说破,也就顺水推舟了:“看您说的,杨老先生是杏林前辈,能有机会请益我巴不得的,就怕老人家眼高不肯赐教了。”说着笑嘻嘻地瞅着酒鬼杨。
老酒鬼看得出王婉兮果真是诚心求教,眼神里隐隐还有几分俏皮撒娇的意味,不免暗自得意起来,“这丫头真会说话,有点意思。”
酒鬼杨心里高兴,脸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王军医,那老朽可就献丑了。”
说着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夏苍床边坐下,三指轻轻搭住他腕间,问道:“你伤在胸口?”
“是。”
“还觉疼吗?”
“不疼了。”
“唔,那就好。”
酒鬼杨也不再问了,只见他凝神静思,忽然诧异地咕噜一声:“风邪阻络?”
“他说的什么意思?”夏翠连忙俯过身扯了下儿媳妇小声问。
“这是中医的说法,就是风邪入侵,阻塞了经络。”
“那,要紧吗?”
没等王婉兮回答,就见酒鬼杨不满地回头白了她们一眼。显然这是嫌她们在一旁打扰了。王婉兮悄悄吐了下舌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酒鬼杨只作没看见,吩咐夏苍:“看看舌苔。”
夏苍听话地张开嘴,老酒鬼略看一眼,神情严肃起来:“是喽,舌红c苔薄白c脉弦乃风毒入侵之象。”
“那,要紧吗?”夏翠忍不住又问。
“不是要紧,是要命。”
“啊?”夏翠吃了一惊,“噌”一下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是什么意思啊?”还请老先生明示。”
老酒鬼也不理她,一脸惊愕,盯着王婉兮的脸认真打量一下:“是你救回来的?”
王婉兮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点了下头:“是。”
老酒鬼这才掉转头瞅着夏翠,感慨地说:“光是刀伤不可能有这种脉象,下手的人太狠,那把凶器明显用性猛的蛇毒泡制过,一时三刻就能要了命去,王军医果真有本事——居然能保下大少爷——老朽自愧不如啊。”
“你可吓了我一跳。”夏翠一颗心放了下来,指着桌上的酒坛笑着说,“我得罚你一大碗。”
“认罚,认罚”酒鬼杨笑了起来,反身回到桌旁坐下,边斟酒边说,“王军医当时怎么处置的,还望不吝赐教。”
芳桃快人快嘴,同酒鬼爷爷又亲,这半天捞不着说话早就憋不住了,连忙抢过话头:“说来怕人,她楞是一口一口把毒血给吸出来的。”
“哦?”酒鬼杨脸上变了颜色,一口饮尽了花雕,抄起王婉兮的手便将三指搭了上去,闭眼细察了一会儿,长舒了一口气,喃喃地自言自语:“苍天有眼,安然无恙啊。”
他撒开手神情似有些激动:“大奶奶,这个法子但凡行医多年者都知道,可谁敢舍身一试啊,十有八九人救不了,还把自己也搭进去。‘医者仁心’四个字说说容易,到了生死关头又有几个人真能做到呢,王军医能舍命救人称得上大仁c大义c大智c大勇。老酒鬼一生行医在医德医术上从没服过人,别看王军医年纪轻轻我可是心服口服,钦佩得紧呢。”
酒鬼杨发自肺腑一番称赞,让夏翠听得无比受用,怜爱地望着王婉兮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有这样好的儿媳妇今生今世夫复何求?只可惜造化弄人,贤卿与她生离死别再不能厮守相伴,心一酸眼眶不禁隐隐有些红了。
杨老先生来之前已有几分醉意,几碗花雕接连下肚显然有些不能自持,话也多起来,盯着王婉兮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大少爷这次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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