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坐武鸣号来的,陈龙认出了李阿亮,一声喊五六个兵扑上来就抓人,阿亮的功夫你是知道的,飞刀一撒手伤了好几个转身就跳船了,本来他们想抓活的江水那么急没人敢下去,结果一阵乱枪把他打死了。”
沈放听得心惊肉跳:“后来呢?”
陆方晓俯过身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后来就想起了你,两天前他陪着陆大小姐过来吃饭,当时就觉得在哪儿见过你,李阿亮一死他才想起来,你有点像那个要砍他头的人,可又吃不准,船一到码头他就要带兵过来认认,我连忙喊船上厨师开饭这才把他绊住,陆荣廷的女儿派头大,一顿饭至少得用两个小时,他服侍左右离不开等下他忙完一过来你还有命吗?”
“啊!”沈放吓得魂都没了,“那怎么办那?”
“我就是抢先一步来给你送信的,赶快跑吧。”
“跑?好容易有这份家业阿芳又快生了,怎么跑啊!”
“那也没办法,还是命要紧。”
沈放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陆爷您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救我,求您救救我。”
“快起来,起来,别这样。”陆方晓叹了口气,“不是不帮你,我已经尽力了,刚才我用了个缓兵之计让陈龙一时脱不了身,给你争取了几个小时。这是唯一的机会再不下决心你就死定了。”
沈放已经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听得似懂非懂:“什么唯一的机会?”
“我让他驾马车经双豆塘送我去马地坡办事。”
“那办完事呢?”
“你说呢?”陆方晓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沈放几乎要崩溃了,他从小家贫后来又迫于生计入了匪巢,可以说几乎没过过一天像人的日子,这才刚刚活得有滋有味,马上又要颠沛流离实在不情愿,可不跑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喃喃地说:“我可真是走投无路了,怎么办呢?”
“你是问我吗?”陆方晓阴森地笑了一下,“这可不像你,你遇到事比我都有主意。”
“我?”
“你忘了一年前有难处你干过什么?”
“一年前?“
“好,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告辞了,沈老板珍重啊。”说着拉起蓝玉婷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人径直来到藤州粮栈,陆方晓是头号大股东,掌柜的连忙将夫妇两个迎进账房,寒暄过后按照吩咐恭恭敬敬地将账本呈上来,悄悄退了出去。
陆方晓扯了个弥天大谎——说什么李阿亮跳江跑了,蓝玉婷虽然震惊却没有吱声,她知道丈夫颇有心机,这么说必有他的用意,到底是搞什么把戏怎么也猜不着,此刻四下无人再也忍不住了:“你搞的什么鬼?”
“”
“你聋啦,你到底想干什么?”丈夫一言不发蓝玉婷觉着受了冷落耷拉着脸又追问一句。
“我想要他死!”
“啊?”蓝玉婷做梦也没想到竟得到这样一个回答,“你,你不是还要救他吗?”
“救他?”陆方晓脸色铁青,“他欠我陆家四条人命还不该还吗!”
陆方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蓝玉婷听得心惊肉跳,到最后“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大哥是他杀的!”
陆方晓恨恨地说:“这个沈放陷我于不义,非但如此还进一步要挟我,鸿运楼的生意原本姓陆,他生要了去,外加后进住人的院子你说一共丢了多少银子,可实在没有办法,我同贺县来往的书信全落在他手里不得不忍气吞声。”
“这个姓沈的也太贪了!”
“麻烦的事在后头。咱们家只是个大股东,八叔公他们连樊田在酒楼都有份的,鸿运楼归了别人根本没法跟他们讲,去年底分红我只好偷偷貼出钱来给大家,这件事真不知还能瞒多久。”
蓝玉婷恨得咬牙切齿:“那你还要帮他?”
“帮他?”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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