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田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道眼前坐的就是我日思夜想要找的人吗?他抖着手去怀里摸索:“婉兮啊,你既然是珠宝商人之女,自然眼力也不会差,我有件东西你看看是不是真货。
樊田默默地亮开手心,王婉兮低头一看脸色就变了,只见,一对晶莹的耳墜静静地躺在老人掌心闪着耀眼的光芒,王婉兮呼吸都几乎要停止了,她哆里哆嗦地揑起来看了看收拢五指死死攥住它紧贴在胸前,身子如同秋风中的树叶瑟瑟抖个不停,两行泪水沿着苍白的面颊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晃就要栽倒下来。
夏苍抢上前一把扶住她:“你怎么啦?”
“快,快扶她坐下。好了,你马上去,去把你姐姐叫来!”
夏苍好像没有听见,眼前发生的事情把他完全搞懵了,他的心全系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痴痴地望着她。
樊田动怒了,他手指着门口厉声说:“我叫你马上去!”
夏苍心一哆嗦,樊伯冲他这样发火,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连忙转身跑了出去。樊田颤巍巍地摸起盖碗却怎么也送不到嘴边,只听“铛”地一声响,掉到地上摔碎了,他整个人瘫在圈椅里眼中闪着滢滢的泪光,声音嘶哑地问:“阿良就是那孩子吧?”
“是,我听贤卿讲过,按家谱从他这一辈往下排是‘贤c良c德,恭’,所以我就让孩子暂跟我姓,先叫王良,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认祖归宗的话再把后面一个字续上。”
“出什么事了?”夏翠一脚跨进门来焦急地问。
“没事,我很好”王婉兮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怎么啦?”
王婉兮双手捧着耳墜伸过来嘴唇哆嗦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见此情景夏翠姐弟顿时醒悟过来。屋里死一般寂静,四个人泪眼婆娑,半响夏翠踉踉跄跄地走上前,一把攥住婉兮的双手:“孩子,真是你呀!”
王婉兮紧紧抿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夏翠扶着她并肩坐下,掏出绢帕轻轻为她擦着泪水:“不哭了,不哭了,事情都过去了。”
“我知道能见到你们今生今世我也知足了。”说着把耳墜递还夏翠。
夏翠把她的手轻轻推了回去:“这是贤卿给你的留下吧,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你怎么不早到家来呢”夏翠百感交集说不下去了。
“我怕”王婉兮欲言又止咬住嘴唇低下了头。
“怕什么?”
“那年贤卿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怀孕了,家父要我打掉,可我不忍心陆家是名门望族,出了个私生子传出去还了得?我实在没脸见你们我一个人带着阿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爸爸是谁,怎么从来不见来家里呢’?我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只能告诉他去了大海哪一边,等你长大就回来了。后来他经常要我带他去看海,什么话也不说,就在那里向远方望着,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心里像刀扎一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阿良嘴里再也不提‘爸爸’两个字了,我知道那是他长大了懂事了那时候我心里恨过,以为是二老生生拆散了我们才让阿良这么可怜,今天才知道全是陆方晓造的孽,刚才大家都听见了,他说我要去rb,亲手把这副耳墜还给他,全都是鬼话。我同他互不相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王婉兮又气又恨把当年的情景讲了一遍,“父亲回房后我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想找贤卿问个究竟就从家里跑出来,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多亏遇到樊伯,不然的话阿良肯定就保不住了。这么些年我一直想知道恩人是谁,可到哪去找呢?万想不到竟会是樊伯,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
夏翠不等王婉兮说完泪水已经下来了,哽咽着说:“这就是缘分c观音菩萨慈悲,那孩子呢?”
“我没敢让他过来,在园子里呢。”
夏翠又喜又悲:“走,带我去见见!”
“伯母坐着,园子那么大也不知他会跑到那,我去找找把他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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