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哦?”王夫人看了他一眼问道,“能听听理由吗?”
“”夏苍一下楞在那里不知怎么说好,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樊田。
这个举动没有逃过陆方晓的眼睛,他心中暗想:要来的终于来了,我倒要听听这个老东西怎么说。
“咳,”他演戏般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呀,樊伯你的意思呢?”
“是啊,樊伯在夏府五十多年了,也不是外人,你老人家就说说吧。”王夫人恳切地说。
看来那个秘密不得不公开了。主意打定樊田手捻了下胡须开口了:“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说说。一年前我家大小姐痛失骨肉至亲,一日之内夫丧子亡至今大仇尚未得报,只剩得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每想起来我就心痛不已。今天族里各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出面为大小姐立嗣,我替大小姐谢谢大家了。”说到这里樊田站起身向各方拱手行礼。
“樊先生不必客气,这是份内之事,份内之事。”八叔公连忙答话。
蓝玉婷不由高兴起来,听这意思这个老东西是要松口了,他一向自视清高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终归顶不住陆荣廷,夏苍这小子扬言“不接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转这个弯子。她在这里等着看戏,一旁陆方晓心里并不轻松,他知道樊田是有备而来的,绝不会轻易就范,他这是开场白,真正的意思还没露呢。
果然,樊田坐下话锋一转,问道:“夫人,方才我听说:令尊叮嘱‘延续香火一定要是个最亲最近的人’,是这样吗?”
“是有这话。”
“那好,我觉得我们应当按照老帅的意思办,各位意下如何?”
“那是自然。”
“那是当然啦。”
“应该的嘛。”
说客们纷纷表态。
“何为最亲最近之人呢?我以为”樊田说到这里住了嘴,花厅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想知道下文,樊田却抱歉地一笑指了指自己喉咙,众目睽睽之下他端起盖碗慢慢呷了一口茶。那副悠闲的神情让陆方晓恨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恨不能劈手夺过盖碗把它摔个粉碎。
这时樊田又开口了:“我以为最亲最近之人莫过于亲生骨肉,这一点大家不会有异议吧?”
蓝玉婷和陆氏门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樊田到底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陆府长门一支是否无后尚难断言。”
“啊!”花厅里异口同声蹦出一个字来,蓝玉婷和陆氏众人面面相觑都惊呆了。
樊田也不理睬他们自顾自地说下去:“曾有过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与陆贤卿相爱,在他们因故分手的时候已然身怀六甲,倘若产下一子,我想这才是最亲最近之人,诸位说对吗?”
八叔公本已生了几分悔意,不想再趟这混水了:明摆着樊田同这位“gx王”的千金交情非浅,得罪了他可不是件好事,不如就此抽身罢,他讪讪地说:“既然是这样,方晓啊,立嗣之议是否权且放一放,等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陆方晓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法发作,你想啊,听说兄长一门有后这本是天大的喜讯,要是恼怒起来岂不是授人以柄吗?他强压怒火厚厚的嘴唇一咧勉强笑了一下,颤抖着说:“是啊,那太好了,真是苍天有眼呐。”
说罢仿佛喜极而泣,陆方晓从怀里摸出一方手帕按住双眼垂下了头,他在人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扬c谈笑风生,这副悲戚的样子谁也没有见过,花厅里变得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八叔公开口了:“方晓啊,这本是喜事嘛,你何必如此啊。”
此时慌乱和仇恨像波涛在陆方晓胸中翻滚,他借手帕遮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紧张地思索着,当年这个老东西跟我一起去的广州,这么要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莫非那个女人单独同他说过?不可能,十几年了从没听他提过半个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