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吧,夏少爷你看呢?”
“八叔公说得没错。”
蓝玉婷的脸顿时像桃花绽放,乐得一拍手:“对呀,大嫂就你一个弟弟又不能常在身边,这下好了,有贤志陪着她你也就可以放心了,这多好啊。”
谁知夏苍的眉头皱起来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八叔公说得对,陆夏两家世代尊儒先贤的教诲一刻也不敢忘,荀子曰‘亲疏有分,则施行而不悖;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将贤志过继给我姐姐为孙儿这不是乱了辈份吗?有贤志夹在中间你让他父亲同大嫂之间怎么称呼相处?”
一番话让伶牙利齿的蓝玉婷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脸涨得通红,宾客们哑口无言,面面相觑。见到这般情景夏苍暗自好笑:请来这么多说客全是饭桶,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让我戏耍一番。他开心极了慢腾腾端起盖碗,众目睽睽之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起茶来
陆方晓受不了了,在r县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奚落他。夏苍的神情怡然自得简直在挑衅,可他的话在情在理,无懈可击,真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心中一阵恼怒,夏苍在他眼里不过一介武夫能读过多少孔孟,居然引经据典羞臊我,这肯定是樊田事先教好了的;还有蓝玉婷这个蠢货也自作聪明,你哪是樊田对手,也不同我商量出的什么馊主意!陆方晓恨完这个恨那个心中窝着一团火却也无可奈何。
陆方晓怨恨的神情樊田全看到眼里并没有理会,夏苍应对从容让他十分欣慰:不枉费我一番心血教导,看来这孩子可以让我放心了。下面就看他能不能见机行事找个借口把立嗣的事拖一拖。
八叔公手捶了捶胸口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这个,这个,那你说怎么办?”
夏苍放下盖碗,正好对上樊田目光,他会意地点了下头,说道:“八叔公和各位长辈都是好意,我替姐姐谢谢大家了。不错,按祖宗传下来的礼法无后是不孝,所以我也赞成立嗣”
“这就对了嘛。”
“我们确实也是好意嘛。”
“那你看中谁啦?”
“说一说。”
花厅里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长袍马褂们都松了一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地开了腔。陆方晓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夏苍答应得这么痛快实在出乎意料,会不会有什么花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夏苍。
夏苍一脸诚恳地说:“今天大家聚到这里,说明立嗣是件大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数的,要听听族里每位长辈的意见,可是我看今天在座还缺了一个人。”
“谁?”八叔公左右看了看连忙问。
“大家都知道,我姐夫生前同老帅义结金兰,情同手足,贤卿在老帅眼里如同亲生儿子一般,谁来替代他,不问过老帅行吗?”
“也对呀。”
“这这”
“是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
花厅里当时就乱了。谁也没想到夏苍会把“gx王”搬出来,陆方晓再有权势也比不过陆荣廷呀,夏翠今天当面顶撞族长,这么强硬可不像她素常为人,八成夏家早有准备,后面有gx督军陆荣廷撑腰这可是不能得罪的。花厅里的说客人人心里打开了算盘,口风也开始变了。
八叔公没了主意,他试探着问:“那夏少爷,你的意思是“
“我在家住几天就返回督军府,等见到老帅问明他意思再打个电报回来。”
“看来今天也只能这样了。”八叔公看了看大家,把目光落在陆方晓身上,“你看”
陆方晓没有回答皱了下眉转过头来问:“樊伯依你看呢?”
樊田正为夏苍暗暗叫好,一番话柔中有刚把满天的乌云一风吹散,听陆方晓问他马上连连摆手:“我不在陆氏门中,不好插嘴。”
陆方晓微笑着说:“哎,樊伯,你这话就见外了,几十年了大嫂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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