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祸起萧墙(第2/5页)  陆家百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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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这么个小气鬼,所以嘛,刚才一张嘴我就知道他担心什么,只要兵马一动上头就会下来公文派粮派款,你想啊,鸡吃两口都舍不得,眼看白花花大米和银子往外拿还不要了他老命!夏苍你说是吧?”。     “姜还是老的辣”,八叔公三言两语解了围,夏苍明知都是胡扯也不好撕破脸,索性卖个人情,他不屑地瞥了秀才一眼:“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轻重不懂,要不是八叔公讲情我还真把你当奸细办了。”     “是,是。”陆智暗叫一声好险只觉得后背汗津津的,再也不敢随便说一句话了。     夏苍来个下马威这帮人方才知道他的厉害,一个个噤若寒蝉花厅里鸦雀无声。八叔公早关照过,不管夏翠愿意不愿意陆贤志承嗣今天无论如何要定下来。在座的没有傻子,立嗣自古以来就是两相情愿的事,如此霸道是何居心不言而喻,谁先开口谁就得罪了夏家,看夏苍这个架势可不是个好惹的谁还愿意出头?这些盘算瞒不过八叔公,他明白这个恶人只好由自己来做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着这笔账早晚要和他们算一算。八叔公耐着性子同夏翠娘家人寒暄一番,还是把话引到正题上。     按照我们乡下的习俗,立嗣至少要在丧满一年以后才能张罗,随着日期的临近逐渐被好事者想起来,这么大家产能归了谁自然成了人们闲聊的话题,坊间的议论慢慢也传进府里来,大多是说这个人非陆贤志莫属。夏翠心想拗不过族里的话也只有贤志合适,这个家里只有他同自己最亲了,这孩子同自己一样孤孤单单实在可怜,有了名分长相厮守总好过其他人。樊田以为不妥再三提醒,她一直也没在意,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呢?可这会儿夏翠觉得老人家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陆方晓果真与命案有染那还了得!这件事到底樊伯知道多少他还没来得及说,夏翠打定主意: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之前立嗣的事谁说也不行。八叔公和夏翠两个人各有各的盘算自然是话不投机,两个人说来说去八叔公终于忍不住了,眼看一族头面人物全在,让陆贤志承嗣可是自己说的,要是让步还不得让这帮人在背后笑话死!八叔公火撞上头拐杖一墩,大声说:“这件事不能依你。”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盯着他。     八叔公嘴唇哆嗦,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指点着夏翠,“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咳咳,方明,是长房长子不能无后!”     夏苍脸都气白了就要发作,樊田轻轻拍了他两下,侧身在他耳边小声说:“看戏。”     “看什么戏?”     樊田浅浅一笑瞥一眼八叔公,手沾茶水写下三个字。夏苍歪着脑袋看:“狄——灵——庆,什么意思?”     陆方晓素来喜欢吹箫唱曲,听了这话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崇祯年间江浙文坛流传过一部书叫《盛明杂剧》,里面有一出《袁氏义犬》辛辣地讽刺了趋炎附势出卖良心的人。戏里说尚书令袁灿全家为齐王所害,只剩下老乳母携带主人三岁幼子逃到狄灵庆家中。狄灵庆原为袁灿门生,昔日曾百般讨好奉迎老师——甚至称之为父——最终得到提拔官拜兰台令史,没想到狄灵庆不但不肯收留这一老一小反而要将他们出卖给齐王。戏到这里有一段台词:“当时你主人在日,有些势,我来奉承他;如今你主人亡过,我还奉承哩!闻得出首小儿者,官升三级c赏赐千金。不如与我出首,换了我的官爵到好。”     陆方晓脸上微微有些发烧,樊田分明是借古讽今,指桑骂槐,说八叔公趋炎附势如同狄灵庆卖了旧主那我是什么人?立嗣本就有欺凌寡嫂谋夺家产之嫌,他原想在议决人选的时候躲开,谁知蓝玉婷自作聪明偏把自己叫回来,这不是让人难堪么?陆方晓悻悻地看了下蓝玉婷,那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满面春风,看一眼八叔公,看一眼夏翠像在欣赏一出好戏。一股无名怒火腾一下起来,陆方晓恨不得一个巴掌打过去——这是得意的场合吗?你这一笑傻爪都会疑心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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