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她站在这片树林里,眼前的迷雾令她心生恐惧,这种恐惧侵入她的五脏内腑,慢慢蚀入她的心脏,令她呼吸都十分困难。想往后退,可双腿却不听她的指令,反而带着她一步一步向迷雾深处走去。越往前走越显阴冷,是一种蚀骨的寒冷。她想用内力抵御,但在这里任何挣扎都没用,她深知这个事实。与其被动接受,倒不如主动出击。想到这,她陡然加快脚步。不多时,迷雾散尽。不知名的花海中,身着黑袍的人正缓缓抚琴。她迟疑的走近,十分警惕,那人背对着她,但可以看出那清俊挺拔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冷至极的身影是个男人。她绕过去,想要看清那人的脸。但奇怪的是,他骨节分明而又纤长的手分明拨动着琴弦,可她却听不见琴声。这时,她才发现四周十分静谧,不闻风声,也无虫鸣:
“你是谁?”
那人停了抚琴的动作,慢慢转过头,她心跳的加快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同时,她诧异着自己这突兀的紧张,快了,快了:
“屿初,屿初,不好了,不好了!”
睁开眼,环视四周,还是熟悉的场景。宁屿初暗恼:该死,差点就看清那人了!但从他惊为天人的侧脸轮廓来看,很明显不是她认识的人,可这莫名的熟悉感
她起身,眸子深沉:你到底是谁
准备一番,她打开门。敲门顿止的刑皓昱举着手,看见她紧皱的眉头,瞬间认怂:
“初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村里又出事了,爷爷让我通通知你”
见她还没等他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出门了,刑皓昱也不敢耽搁,连忙跟上:
“初初,你等等我!”
村口的路早已被村民挤得水泄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麻烦让一下!”刑皓昱挤进人群用身体为宁屿初开路,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中心。
“老哥,您看这到底怎么回事?”村长满是担忧的看着蹲在一旁同样忧虑不停抽着烟的宁老爷子。
“爷爷”
看到屿初,老爷子才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屿初蹲下去检查那个引起轰动的尸体,那人死状十分恐怖,身体卷缩着,眼睛瞪得很大,脸上被挠得血肉模糊,僵硬呈爪状的手也都破了,指甲里全是血肉,看起来死得十分痛苦。
检查无果后,她起身:
“跟之前死的十一个死状是一样的,但死因是什么,还是不清楚。”
“这可咋办啊,这报警也报过了,验尸也验过了,都没个说法。可这人一个接一个的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长着急得直踱步。
“大福,大福,你咋了?大福啊!”
“大福,儿啊!我的儿哎,你这是咋了?”
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妇人和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趴在尸体上呼天抢地的痛哭。宁屿初上前扶起妇人,示意皓昱去扶老人:
“李大婶,您节哀顺变,快先起来吧。”
妇人颤抖着被扶起,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村长,推开屿初,就扑过去死死地抓着村长的手:
“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还我家大福一个公道啊!这大福走了,往后我这一家老小,我可怎么活啊!”
村长无奈的扶着她:
“这这唉!”
“哎!李奶奶,李奶奶。”这边还没解决,那边老太太又倒下了。顿时,村口乱成一锅粥
夜晚,新闻报道着一个又一个的噩耗,现场也是一片嘈杂,哭喊声震破天际。世界俨然已经乱了套,不知名的病毒入侵了地球,人类
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专家们压根儿查不出病因,根本无计可施。每个人都只能躲在家里,生怕自己被感染。人类正经历着一个史无前例的毁灭性打击,如果放任,不久,人类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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