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终是没能让他走出血海,走出那尘封的远古,这红尘又要经历浩劫了吗?
「阿弥陀佛,三千年来你我相对无言,老纳只想问问施主,为何不渡?」
「这些年来,我没有恨过谁,没有怨过谁,事情发生以前我就知道只是我想赌赌命运,却赌输了而已那有必要怨恨谁吗?没必要的。」
「阿弥陀佛,施主的杀心更胜往昔,道心种魔,继而忘情观天,这就是你所追求的道吗?杀戮一途,并不适合施主,你不该走上这条路的。」
「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该不该,只有愿不愿,诚如你一生慈悲为怀,我这条银狐却满手鲜血,可最后呢?又有谁知道这绝域之中,有一位本该可修出长生不死的人为他们舍身?是天道?还是谁?」
「有人知道与否并不重要,老纳只是希望能尽自己所能,阻止所谓杀戮而已。」
「呵呵你,可有心愿未了?如果可以,银狐愿代为完成。」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一句话,从老人手中飞出的佛珠,一粒粒的散开,一粒粒的布满老人上空,更是随著老人急速的诵读声,幻化成一个个古老的甲骨文字。
老人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的努力了,如果成功,那么一千年内,眼前这条银狐最少被封禁五成的功力,跌落逍遥或者齐物境。
那么九州天下或可保千年安宁,至于再往后就看天地命数了。
三千年前,我败了,并非不敌你,只是无处可去的我,无所谓在那里,所以跟著你参悟你的道。
三千年过去,我这条狐狸仍旧无所谓,可是那些人回来了,虽然我仍旧不在乎,可是不在乎,不代表什么,有些事终究要解决,有些人终究要毁灭。
随著一声巨响,烈日下的绿州小庙化作烟尘,随后大量的甲骨文字,金光,紫气,雷霆,血色的书页喷发而出。
远处仅有的几棵矮树也没能逃脱被毁灭的命运,随著一灰一紫的两道人影翻飞,绿州随著狂风雷霆,化作飞灰,天地间只剩下了望不完,看不尽的黄沙大漠。
鲜色又再侵染的紫色衣裳上,颜色又再加深,习惯性拍拍衣裳的银狐飘然远去。
求仙问道,不如凡人想像中的美好,人妖魔三族,都渴望长生,可长生的背后,到底要付多少,放弃多少?没有谁能言说,因为回首望去时,匆匆的时光,早就流逝,消散。
可不管人间界,仙界,魔界,妖界,人人都追求著长生,渴望永恒,因为不管是谁,达不到长生,达不到不灭,就连仙帝也会陨落!
这个世间,大概只有那位掌控黄泉的主人,不曾渴望,不曾追求,因为她,生来就永恒不灭。
六道不灭,她永古长存!
同样的绝域之地,只是与无尽荒漠所不同的是,这里终年被冰雪所覆盖,烈日仿佛遗忘了这个地方一样,从来不曾让自己的光照耀过这里,这里是葬天雪原。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菱形的雪花不断从天空轻轻飘落,然后化为雪水再消溶于地下。
雪花的形状只有单调的六角菱形,可是却从不间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落下,从天空飘落c马上又化为水再消失于地上。
整个葬天雪原永恒的就只有那覆盖地面上的薄雪,只有这一层永远不会溶化,不会消失。
葬天雪原的外围被无数的奇门大阵掩盖,有逍遥境,有散仙境,有无数修为强绝的人,走了进去寻找仙缘,可惜的是从来没有人活著回来。
那一盏盏熄灭的长生灯,都说著一个个英雄的落幕。
以至于这五界六道中,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此奇异的境像,这里是被大道抛弃的地方。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
悲凉的歌声轻轻的,传遍著整个葬天雪原,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轻,可是却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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