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越深的水潭,映出的影子越是清晰。如果看不清影子,只能说明光线已经暗了。
黑警官根据经验判断,尤屈十有八九是想要包庇某一个人。他到底要包庇谁?这个铁罐子是谁的?为什么上面有尤屈的指纹?
“小张,我先去尤屈家打听一些事。”
尤屈出门前,扭过头对爷爷说道:“爷爷,我去自首了,你保重。”
尤屈的爷爷手里拿着蒲扇,正给尤屈熬着药。眼睛里带着闪闪泪光:“你去吧,在看守所里要听警官的话。”
“也不知道,这偏方,到底有没有用?”尤屈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如蚊蝇般细小,推开门,走了出去。
尤屈的爷爷手停住了,捂着脸,叹息了两声:“你快走吧,等出来了,重新做人,爷爷等着你。”
尤屈没敢回头,用脏兮兮的手背擦了擦泪水,用带着哭腔地声音说道:“爷爷,你保重。”
他到了警察局,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只见到了张警官:“张警官,我是来自首的。”
“来了就好。”张警官说道,“先跟我做笔录。不过,今天做完笔录,你就可以回家了。”
尤屈一脸惊愕:“为什么?还有,黑警官人呢?”
“哦,黑警官呀,他还有别的事要做。至于为什么,大概因为你的案子比较复杂吧。”
黑警官再次敲开尤屈家的门,依然是爷爷开的门。
“老人家,我想再问几件关于尤屈的事情。”
老人家点点头。
“听说,尤屈母亲刚结婚旧守了寡,在尤屈三个月大的时候,改嫁给一个有钱人?”
老人又点点头。
“尤屈和他妈妈可有过接触?”
“每年他妈妈都会瞒着家人把他接过去住几天。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在天海一中上学。”
“又是天海一中”黑警官若有所思。
打听到地址后,黑警官到原山区搜集线索。原山区以两位当地首富命名,首富一家姓原,一家姓山。尤屈母亲改嫁到的人家,姓山。山家的别墅建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
佣人将黑警官领到待客厅。
黑警官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端坐地美貌妇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一点也不像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女人。
“山夫人,我这次来,是想打听尤屈的事情。”
“小屈?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山夫人明显很紧张的样子。
“嗯,他到底算不算出事,就要看您要不要告诉我们一些实情了。”
“好,什么我都告诉您,只有一个要求,今天周六不上课,我儿子山坪现在应该在睡觉,请您不要打扰他。”山夫人平静地说到。
“嗯?天海一中是全市最好的中学,您的儿子作为一名天海一中的优等生,怎么到十一点了还在睡觉,而不去学习?”黑警官面露疑色。
“他昨天晚上和同学去玩了,凌晨一点才回来。”山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对警官的疑问还是给予了解答,“那个天海一中有按成绩排名来分班的制度,他在最后一班,成绩不是很好,所以慢慢地,对学习也就松懈了。”
“哦!原来是这样。”黑警官顿了一顿,又问道,“对了,刚刚看你对尤屈很是关切的样子,为何不资助他一些钱,让他去治病?或是,改善一下他们家的条件?”
山夫人低下了头:“我的丈夫控制我的生活费,每一笔进出帐都要如实上报,更不给我多余的钱,我也是没有办法”
黑警官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那么,山坪和尤屈,他们兄弟俩关系好吗?”
“好得很。”山夫人抢着答道,“要知道,小坪这孩子虽然平时叛逆,可是对他哥哥可是很温柔的。”
黑警官皱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有时,越是表面的东西,越是和真实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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