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内,灯火暗淡,连夜火也从未使用过。妲雅被关在一间灯火都照不到的牢房里,只有几簇月光从牢房墙上的破旧小木窗射进来。妲雅发丝凌乱,脸上惨白一片,身上着的白色囚衣的衬托之下,又添了几许苍凉之感。她双膝环抱在怀里,双眼无神的望着牢房里的一角。
帝辛来到大牢之内,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左边的那颗心脏又开始疼痛的跳起来了。
帝辛没有出声,妲雅还在愣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妲雅一个抬眼见看到了帝辛,一瞬间恢复了神采,转瞬又沉寂了。
“你来干嘛?”妲雅没有丝毫感情的问。
“看一看一你。”帝辛头一次觉得说话是这么艰难的事。
听到他的话,妲雅的脸上一分惊喜九分嘲讽,“呵呵,看我?!!大王莫不是说笑,我不过是一卑贱的混血女刺客,怎么能屈尊大王前来大牢之内来看望。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是吗?”最后一句妲雅自己都没有发现,语气里带着怨带着哭意。
帝辛不知如何作答,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健步如飞的仓皇逃走。
看着帝辛远去,妲雅眼眶湿润,自己抱紧自己,缩成一团,在黑暗的角落里无声哭泣。
不知这夏天是如何过去,某一天帝辛突然发现已经听不到蝉鸣,望着窗外树叶也开始纷纷飘落,他才恍然,秋季已经到来。
自从妲雅被打入大牢之日,每时每刻,哪怕是每个须臾间,心脏没有一刻不痛。唤医者诊治,得到的却是:大王身体无病,此乃心病,无药石可医。后来痛着痛着他也就习惯了,他越发的忙于政事了,看又有部落要臣服于商,可是他感觉不到一丝开心。
后来他收到一份来自西岐的奏章,来自西伯侯之长子伯邑考。奏章上写了到:一切行刺之事皆是伯邑考所为,跟他的父亲西伯侯毫无关系,希望大王念其父年迈,放其父回西岐,让罪魁祸首的他来换其父,要杀要剐无半点怨言。
帝辛同意了,命他在商朝建国之日之前必须赶到朝歌。
今年商朝的建国之日恰好和立冬那一日重叠。
立冬的一个月前,大牢传来了一则紧急帛书,妲雅不见了。帝辛震怒,下令处死了大牢里一众看守。
立冬那一日。帝辛与王后篱若皆穿了华美异常的朝服,建国之日,帝后二人要一起登上祭台拜先祖,祈瑞雪,求安康。念先祖建国之艰辛,祈瑞雪兆来年之丰年,求天下之百姓安康。
祭典进行一半,意料突生。无数穿着青铜铠甲的黑衣人冒出,使用魔道机关绯箭射杀了无数侍卫。帝辛让王后躲在祭台的角落,随后魔道化剑,一一去斩杀黑衣人。
谁料刺客人数太多,采用车轮战术对抗帝辛。帝辛逐渐体力不支,身上的伤痕逐渐增加,一个不留意间被绯箭射中了大腿,狼狈的,重重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突然间,其中一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那是西伯侯之子,伯邑考。
“大王,本来臣下不想这样,可你让西岐的百姓没了生路啊!!臣下就只能杀了你。”伯邑考癫狂的说道。
“你,西岐刺杀寡人在先,寡人没有灭你西伯侯满门,已是仁慈,君之过,民替受。”帝辛神色冰冷的看着伯邑考说道。
“哈哈哈,如今大王你说再多也是无用,去死吧!!!”伯邑考满是咒怨与开怀的语气说道。话毕,魔道化刃,向帝辛狠狠刺去。
就在那个刹那间,一道纤细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温热的鲜血夹杂一缕铁梓树花的淡香,洒了帝辛满脸满身。帝辛看清楚挡在身前之人是谁时,目眦欲裂,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张与绝望。
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以及蓬松的尾巴。不是妲雅是谁?
“不要,不要!!别死!!!别死,求你,求求你!!”帝辛一把把她紧抱在怀中,可又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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