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开始闲散度日。
收回思绪,蓝音试探问道:“你既然主动提及你那秘密的任务,应该不介意我问相关的问题吧?”
秦柏一笑,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也无妨,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蓝音一怔,摩挲着陶瓷杯口,就这么信任她么?
他喝了一杯花茶,茶水太甜了,令他忍不住皱巴了脸,牙齿隐隐发疼。衿衿喜欢甜食,尤爱喝甜甜的蜜桃桂花茶,因此他只能迎合她的喜好,多喝两杯。
他一边拿细竹著抠牙,一边小声对她说:“你知道我为何来南城,为何在此待了半年?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罪犯。”他没有坏心,从不吊人胃口,有话直说,“那个人么,是朝廷重犯,算起来已经逃逸十五年了。当年在宫中诈死而逃过一劫,你可知,那时他才五岁,便有如此惊人的聪慧。”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他的族人,全被斩首,无论婴孩还是老人,无一幸免,只有他一人逃生了。也是近年才收到他尚存人间,就在江南三地之间,而南城正是嫌疑重地。”
蓝音蹙紧了眉,为什么秦柏能够用轻淡的语气说出这样惨重的事来?她轻声问:“我更想知道,为何执着要杀他?虽然我不知道他家族犯了什么罪,但他既已逃生了十五年,为何还要揪着不放呢?”
秦柏心中衡量一番,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说:“因为他是出身肮脏的皇子,他日定会复仇,这便是隐患,不得不除之。”
蓝音睁大了眼睛。
“他很聪明,很狡猾,知道我在寻他,是以先是混淆视听,之后便要反杀我,害我险些丧命异乡如此,让我更加肯定,他就在南城,就在城内。虽如今尚不知所踪,但已大大缩小了范围,便不算没有收获了吧。”
话音落下,躲在窗门后面的两人惊得捂住了嘴。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出嫁了,今天是她嫁做人妇的第一天。
她没忘记今日要早起去前院大堂请安敬茶。再看天窗上的天色,还好,她没有起晚。
下了床,拐角就看到坐在圆桌前静坐的裴照棠。
他穿着一件鼠灰色的圆领袍衫,内着乌蓝色交领里衣,清隽秀气。他脖颈修长,微微垂着头,凸显性感漂亮的喉结。
安静地坐在凳子上,身朝向窗口,双手搭在两边膝盖上,垂着眸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音穿好缎鞋走了过来,这时他抬起头,侧目看向她,唇角弯起,“你醒了?”
蓝音嗯了一声,走到屏风后面。
“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更衣洗漱。”
他正要去开门,蓝音忽地想起什么,忙叫住他,“那个元帕?”
她内心纠结着,门一打开,云珠云翠两丫头进来后,北院的婆子也会进来查验元帕。
裴照棠笑了一下,从抽屉中取出一方折叠整齐的白色缎帕,展开放到床垫上。
蓝音看见那一滩鲜红,还有帕子奇异的味道血是真血,异味也是真的异味
蓝音脸色变了变。她前世嫁过人,也经历过人事的,这血c这味她是认得。
她古怪地看向他,吞吞吐吐地问:“敢问,你从哪弄来的这些?”
她的神色变化全落入他眼中,他不动声色,坦然答:“血是守宫捣碎出来的,味是石楠花汁。”
蓝音:“”这个,有点厉害。
裴照棠打开房门,守在门外的云珠云翠立刻端水盆面巾等物跨进门槛,北苑派来的两个婆子等候已久,紧跟其后。
待见了床上染血的元帕,两个婆子对看一眼,又不放心地拾起凑到鼻间一嗅,闻得那味道,顿时眉开眼笑。
跟蓝音说了几句早生贵子之类的吉言,见她羞涩别扭的样子,桂妈妈心中大定,便笑着离开回去复命了。
两个丫头看了这一幕,不由面面相觑,脸儿红红地想,果然是美色无敌么,二小姐刚来,就惹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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