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璇玑也不想死。”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你们?人情冷暖想必你也知道,你在受刑之时她们甚至没为你求过一句半句情,现在,你可后悔?”看着璇玑眼中坚定的光芒,念离忍不住有种摧毁她的冲动。
不为其他,只为她眼中的光芒太圣、太纯洁。
只不过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她实在不相信如今这世道还会有这种心甘情愿为了一个不相干之人付出生命的人。
璇玑的视线往上移,却只敢定格在念离尖尖的下巴上,她道:“其实奴婢并没有救她们,奴婢撒不撒谎的结果都只有两种,一种是一起死,一种是璇玑死,左右都是死,所以奴婢没有什么好后悔。奴婢反而很庆幸,奴婢现在还活着,她们也还活着。”
过了许久,念离不再说话,只一个劲的剥着杏仁吃。
璇玑跪在地上开始不安起来,念离越沉默,她越害怕。
“姑娘,是不是璇玑说错什么了。”璇玑昂起脸,终于将视线移到了念离脸上。
念离长的美,却并不算绝色。
她有一张尖尖的鹅蛋脸,一双细长的眼,眼尾上翘,像是猫的眼睛一样散发着轻灵的光芒。
她偶尔眼珠一转,美瞳潋滟,带着她特有的灵气与狡黠。
她还有如雪的肌肤,当真应了古人那句,肤如凝脂。
璇玑看着,目光有些怔怔的回不过神。
念离朝着她微微一笑,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没说错什么啊。”
璇玑彷佛看到花开了,姑娘这一笑,当真漂亮。
她忍不住暗暗赞叹,跪着的双腿麻木,她无意识的动了一动,牵扯着身子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她蹙起眉,脸色苍白。
念离见她脸色不好,朝外招呼道:“阿初,你带她去上药。”
“是。”
初夏进来,扶着璇玑就要走,璇玑有些不敢置信,却仍记得磕头行礼。
念离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上药吧,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是。”
初夏与小婢女一走,屋里刹那间恢复了清静,念离剥着杏仁壳,一个人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夜容来的时候,念离也吃的差不多了。正躺倒在贵妃椅上,有些昏昏欲睡。
看着那种似睡非睡的脸,夜容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
念离半睡半醒间,忍不住微微嘟哝了一句:“别闹了,夜容。”
此时两人竟已是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隔阂,这时光,放佛回到了两个人初时的暧昧。竟有种,夫妻的味道?
夜容一时晃了神,美瞳染上浓浓的疼宠。
指尖佛过凝脂般的肌肤,竟不忍再逗弄酣睡的小猫。
念离再起来已是第二日清晨,人也从贵妃椅上到了床上。
心知,必定是夜容做的。
心内染上了两分甜蜜,脸上不自觉的笑开了花。
花颜绽放之时,忽听的外面有争吵之声响起。
念离随手披了件衣服,外面初夏与一青衣婢女正吵的欢。见念离出来,初夏禁声,恭敬的见了礼。
那青衣婢女一脸忿忿的瞪着初夏,脸上隐约有焦急之色。
初夏一向不与人结怨,念离倒有两分好奇,“怎么回事?”
初夏咬了咬牙:“无事!这丫鬟正因为分工不均与我吵……”
“你撒谎!”女子打断初夏的话,一张脸带着泪花看向念离:“求求姑娘救救我家夫人。”
“夫人?”府内何时有夫人了?
念离正纳闷着,却听初夏寒着声音斥道:“瞎说!王爷并为娶妻,连妾也没有,哪里来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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