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便不用凝聚大量灵力来刻印,可谓是事半功倍。
明天就要学习制作法阵了……凌锋握紧了手心的只一掌长的刻刀,闲适下来时她就会想到这改变她人生的几天。
从得到灵炁的那一刻起,似乎她的人生轨迹就发生了改变……
站起身来,踌躇了一小会儿,凌锋还是走出房间,来到凌音的房间外。
敲了敲门,“音姐姐?”凌锋试探性地问道。
“凌锋?”屋内传来了凌音的声音,“有什么事?”她问道。
凌锋一只脚踮着脚尖,犹豫道:“音姐姐,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屋内的凌音让凌音等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打开了门。一开门,一股淡淡的花香吹进了凌锋的鼻子中——凌音穿着香槟色的吊带小睡裙,光着脚,头发上还淌着水珠,淌到她光滑可爱的小脸上。
凌音湿着头发让凌锋先进来,自己反手把湿漉漉的头发用手腕卷了一下,再用毛巾包了起来。
“凌锋,你找我有什么事?”凌音走了过来,问道。
凌音的房间布置和凌锋那间一模一样,凌锋环视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似的,问出了之前修弥说的那个问题。
问完,凌锋侧着脸,微微低着头,如坐针毡似的。
她现在都不敢看凌音,她怕凌音误会她,以为她是在怀疑凌音自己的目的,万一惹音姐姐生气了,会不会像那天……
谁知凌音没有沉默很久,便轻声答道:“我……自记事以来,便在圣加尔德里生活,十一岁时被夜庄明老师选中成为了他的学生。”
“夜老师对我们很好,待我们都如亲人一般,如果说圣加尔德里还有好人的话,那可能只有他了吧。”
凌音抬手固定了一下头上的毛巾,不让头发上的水珠滴在身上。
“凌锋,你没有在圣加尔德生活过,你理解不了它的冰冷。”
“路上遇到其他人,他们会对你报以微笑,会对你嘘寒问暖——你心里肯定想,这样不是很好,对吗?”
“可并不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很讨厌与人交流,和人相处,我能感觉到那些大人,甚至是身边的朋友,那张笑脸下冰冷的面孔,我知道他们的嘘寒问暖不过是嘴上说说,根本不会有任何行动。”
“因为在圣加尔德的福利院里,我因外貌被那院长针对,被那几个务工们欺负,被毒打……”
“院长说,我有贵族的样子,却没有贵族的命。”
凌音突然止了声,她抽动了一下鼻子,摸了摸额头,“那个时候,身边的人,他们关心我,他们让我安心生活,不再想起这些事,但他们从未治愈过我,从未考虑过我。”
“所以我也戴上了伪装的面具,我装成调皮捣蛋的样子,我成为了福利院里最不听话的孩子……”
“我疯疯闹闹,我反击所有欺侮我的人,我就像一条狗一样,别人咬我,我就咬回去……”
“所以六岁过后,没人欺负过我,也没有人想接近我了。”
“夜老师把我接走时,我还记得那些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他们的表情就像天塌了一样,生怕我以后得势,再回来报复他们……”
凌音自嘲地笑出声,“但我不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们第二面。”
“即便夜老师看中了我的天赋,但也只是看中了我的天赋而已……他从未和我谈心过,也没有关心过我。”
凌锋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凌音回忆着过去的样子,这是凌音第一次和她谈论这些,却这么真挚。
就像是酝酿了多日的话语,就等着凌锋来找她。
凌音的眼眉低垂,浓密纤长的金色睫毛沾上了小小的,在法阵光下透着金色光芒的水珠,睫毛下的是一双漂亮的,水灵灵的,像皎洁月光下的美酒般的眼眸。
她这样美丽动人的外表下,如此桀骜,如此不屈,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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