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南雎去见荀钰侍奉他更衣,莫眠送了今日的文书来,才要离去,荀钰便沉声问道:“莫眠,三月后的生辰准备的如何了?”
莫眠回道:“主上,这还有三个月才是您的生辰啊……”
荀钰身子微微前倾,特意将唇靠近南雎的耳畔,“各处的贺礼都备好了吗?”
“贺礼?”莫眠有些疑惑,这还有三月时间不说,连请柬都还未发,况且荀钰从未关心过贺礼之事,今日怎么……莫眠一抬眸,正看见荀钰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凌厉的瞪着自己,他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回道:“卑职这就去询问各处的‘贺礼’之事。”莫眠还特意强调了“贺礼”二字。
南雎替荀钰更完衣,便开始倒腾香炉里的香料,倒腾完之后又去替荀钰沏茶,好生忙活。
荀钰轻咳了两声,谁知南雎却一点反应都未作。
“小野驹。”荀钰轻声道。
南雎手中拿着抹布,挽起了衣袖才要去洗手,便听见荀钰叫了自己,她急忙应答:“殿下您有什么事?”
“三月便是本世子的生辰了。”
南雎一愣,随即笑了笑:“奴才知道,不是还有三个月吗,早着呢。”
荀钰一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南雎思忖片刻,微微一笑道:“奴才在心里真诚的祝福殿下您啊。”
香炉的香气袅袅升起,荀钰轻哼了一声,脸色一下暗沉下来,南雎见状,识趣的将那香炉撤走了。见荀钰一声不吭的在那里看文书,正想悄无声息的走出去,就听见荀钰扔下文书,起身走了过来:“雎儿,你就没准备什么贺礼吗?”
南雎心里“腾”的一声,自己不过是个小奴婢,这荀钰莫非是还未睡醒,竟管自己要起了贺礼,她憋着笑,生硬的答道:“殿下,您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我每个月就那么点月俸,您什么都不缺,竟然管我一个小女奴要贺礼?”
荀钰眉梢一扬,心里暗暗生气。他扬起手,将南雎一下从地上抱了起来,三两步走到软榻边将她丢了上去,南雎刚想起身,不想一下被荀钰按了下去。他双手撑着榻面,二人鼻息相对。南雎一皱眉,双手一下锤在了他的胸口:“世子您这是何意,奴才还有活儿要干。”
荀钰俯下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本世子不管,下月生辰,若见不到你的贺礼,那你便把自己包起来送给本世子好了。”说罢便一下起来,站起身俯视着南雎,见她那一脸通红,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方才吃的瘪竟都不算什么了。
从荀钰房里出来,南雎绕着腰间的缎子,嘴里不停暗骂:“这个荀钰,明显就是在占便宜!什么贺礼,我看直接送给他一副贺联算了!”刚说罢,南雎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悦色,点点头,“就送贺联。”
用完午膳,今日下午荀钰要进宫面见圣上,叫了南雎陪同。边关休战,听说可汗和他的大公子亲自入京,就是为了讲和,商讨和亲之事。要说这胡人也是豁了出去,战事还未完全平息竟敢亲自入京,这诚意就已天地可鉴,想必东陵国的圣上也会因此给他几分薄面。
昨夜侍奉完荀钰就寝,无意间听莫眠提了一句,说是自己在猎场骑得马匹本是世子的,但荀钰听闻自己马术不好,便与自己换了马,那是圣上新赏的骢马,性格极其温顺,不知为何就受惊了。南雎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决定下午进宫之时再去昨日那马掉下去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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