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羽墨还在好奇，莫非这几个嫔妃今日到皇后这儿来还真的只是来嚼舌根，说关于她的那些生辰八字的事的，结果听她们聊着聊着才明白，敢情她是自作多情了。原来她们各种迂回闲聊，到最后打的其实是小十六的主意，亦或是该说，至少惠妃打的是小十六的主意。     关于十六皇子的事，皇后和齐帝其实商量过几次，其实以齐帝的意思是小十六都已经长大了，此时再将他送去嫔妃膝下养着，小家伙自己都未必愿意，齐帝对这个小儿子是心存愧疚的，所以他并不愿意勉强他。     但是皇后却觉得，齐煜璟年纪还小，尚未到能够不需要母妃的年纪，倘若他如今和七皇子这样大，身边没有母妃照顾倒也算了，可是他还是个小少年，虽然身边有无数的嬷嬷和宫女照顾，但是其细致程度终究是抵不过一个母亲的，更何况许多事宫人不能说不能教，只有母亲才能教导。     不过皇后也明白齐帝的顾忌，他当然也想儿子身边有人照顾着体贴着，但是他并不希望小十六成为后宫嫔妃争宠的工具，更何况将一个皇子送到嫔妃身边养着，这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事，背后牵扯到嫔妃家族的利益之争，毕竟膝下有无皇子对嫔妃对嫔妃的家族来说都是大事。     尤其是那些心思活络的家族，原先送入宫廷的女儿并无皇子倒也罢了，可是若膝下多了这么一个皇子，那么可操作性可就强了。     “十六殿下的事，臣妾也是听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提起的，说是这孩子从小失了母妃，心里便对他十分怜惜，只是那时候因为棠妃的事谁都不敢提起殿下的事，妾身也就将这些话吞了下去。这次回宫，听说棠妃的事已经澄清，而且皇上也已经给殿下赐名，臣妾的心思也就活络了起来。”惠妃说话的语气十分平缓，就像春日里的绵绵细雨，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反而愿意慢慢听她继续往下说。     “惠妃从前和棠妃的关系，似乎还不错？”皇后挑眉，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让惠妃的眉眼里闪过一抹尴尬，不过她掩饰得极好，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只见她点点头道：“棠妃年纪虽比臣妾小一些，但是她才情过人，臣妾亦是十分喜欢她的，只是可惜……如今十六殿下也平安长大，想来她也是可以安息了。”     羽墨和十六皇子齐煜璟坐在一旁，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齐煜璟能听明白他们在说的事，他年纪虽小，但是许多事他其实也是明白的，就如惠妃的话，之前嬷嬷也同他提过，说可能皇上和皇后会为他选一位母妃云云，但其实他并没有如嬷嬷想象中那么期待。     “小十六，你是怎么想的？”皇后见小家伙眉头紧锁，不由得开口问道。     忽然被点名，齐煜璟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瘪了瘪小嘴，然后说道：“煜璟喜欢谁，就可以留在她身边吗？”     “殿下已经长大了，皇后娘娘和皇上自然都会尊重殿下的意思。”凉美人柔柔地朝着小十六浅笑。     “煜璟喜欢羽墨姐姐，还喜欢母后，还喜欢父皇……”小十六扳起了手指，一个一个数了起来，只是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惠妃。     “惠妃娘娘刚回宫，殿下自然是不熟悉的。”祺贵人状似圆场地解释了一句，旋即又道，“不过殿下说喜欢萧少夫人……这就不合规矩了，总不见得皇子送到臣子家去养着吧？”     这话，除了齐煜璟听不明白，其他人可都听出了她的怨怼之意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只要娘娘和皇上觉得没问题，我们府里自然是欢迎小十六的。”羽墨可不管祺贵人话中有话，只继续说道，“我听说阿战从前也曾经在宫里小住过几年，那时候皇上可是亲自教导他的，娘娘亦是亲自照顾他的呢。”     “当年阿战确实在宫里住了不短的日子，后来荣天来接他出宫，本宫和皇上都很舍不得。”皇后像是想起了从前的往事，不由得有些惆怅，“不过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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