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就在萧战他们准备离开临时居所的时候,一栋临时居所轰然塌了,声音极响,幸而当时周围并没有人,因而并无人员伤亡,而且因此那时正是工匠交班之时,因此人并不多。
事发之后,萧战他们立刻赶往现场,临时居所虽然简陋,但是却不该这么容易坍塌,萧战的脸色难看得不行,当即就让人将管事的工匠叫来,还找来了专人检查,看一看究竟为何会忽然坍塌,究竟是工匠们偷工减料,还是木材滥竽充数。
“回禀萧大人,这木材并非账册登记上所写的于长木,质地很差,并不适合搭建房屋,而且也并不防潮,若是雨大一些必定会漏,而且……”来检查的人欲言又止,见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他便只能实话实说,“而且,这些房屋集中建造,倘若连成一片,若是有一处坍塌,很可能会连累到周边几处一起坍塌,这要是屋子里有人住着,这……后果不堪设想。”
听他说到这里,萧战的脸色是彻底地沉了下来,这事可比他们原先想象中严重多了,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他本就厌恶,可是他更无法容忍的是官员将百姓的生命置之于不顾,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查,给我彻底查,这批木材是谁进的,从哪里进的,经过谁的手,都给我一五一十地查清楚。”萧战冷眼射向管事的工匠,沉声说道,“你最好不要打什么通风报信的主意,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是首要责任,怎么都逃不掉的,你若是聪明的就将该查的事查清楚,兴许还能减免你的罪责,否则……在赈灾的事上动手脚,处置的绝对不会只你一个人。”
他这是在威胁管事的工匠,打从他方才看到坍塌的房屋时便一脸惨白,如今听到了萧战的话更是面无血色,能混到管事的工匠,说他对木材一点都不知晓,绝无可能,所以这个人肯定知晓内幕。
“这是下官失职,在下官负责的范围内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杨鑫亦是回过神来,当即便跪了下来,“下官愿受责罚,但是还请萧大人给下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萧战淡淡地看着杨鑫,像是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是拿些个下人来糊弄我,我定不轻饶。”
这么说完,萧战便让亲信跟着一起去查,管事的工匠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杨鑫,眉头皱得死紧。
“我只给你们两日时间调查这件事。”萧战说完,复又对一旁检查的人说道,“你带着人将这里所有的房屋都检查一遍,看看还有多少木材不对的。”
“是。”那人领命,便带着人先离开了。
“杨大人,我知道你近郊还有一处田庄,若是这里无法按期完成,那就麻烦你先暂时让灾民住到你那儿去。”萧战这话,又是对着杨鑫说的了。
杨鑫祖上是种田的,因此家里田地不少,也就供出一个秀才来,大抵是因为杨鑫出身的关系,他更愿意为百姓做实事,因为他小时候便是吃足了苦头,知道百姓生活艰辛。
“是。”杨鑫没有反驳,当即便同意了下来。
“我先去灾民那儿,你们尽快将这里的事处理了。”萧战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管事的工匠,而后便带着羽墨离开了。
两人坐在马车里,羽墨见萧战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便主动拉着他的手:“别皱眉了,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事。”
萧战微微收敛了怒意,偏头见小丫头满脸担忧之色,不由得心中一暖,从前可从没有人关心过他是不是在生气,如今有人关心的感觉可真是窝心极了。
“我没事。”萧战反手握住羽墨的手,放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心里的怒意消散一些,他才重新开口说道,“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的贪官污吏并不少,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太过分了,灾民本就过得不容易,他们居然还在灾民的赈灾款里动手脚,而且这不是拿了他们的米粮银子,这是要直接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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