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羽墨期许的目光,萧战头一次感觉无力,只见他摇摇头,低声叹道:“十六皇子今年五岁了,皇上仍没有给他赐名字。”
“什么?”羽墨震惊了,但凡皇室子弟,一出生皇帝便会赐名,而后代表身份的玉碟便会送入宗庙,即使是再不受宠的妃子生下了皇子,也不会有十六皇子这样的情况。
萧战点点头:“若不然,你以为那些宫人敢这样欺负十六皇子。”
所谓上行下效,便是这样的,皇上从不在意十六皇子的事,皇后也不太愿意做这个冒头的人,久而久之便再没有人提起十六皇子了。
“莫非……皇上以为他不是皇室子弟?”即使两人在马车里,羽墨仍压低了声音问道。
而这个问题,萧战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叹了口气,不予置否。
他的态度,让羽墨浮想联翩。
“可是,若皇上真的不肯认他,为什么还要留着他的性命?”羽墨不明白,既然不愿意认他,干脆不要让他出生不是更好,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将十六皇子仍在晨曦宫,让他自生自灭呢?
萧战淡淡地说道:“若是不让他出生,那便是坐实了这顶绿帽子了。”
羽墨顿时语塞,他确实没说错,在旁人看来既然皇上让他出生了,便足以证明他的身份,若不然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要是十六皇子是野种,皇上根本不会容他活下来。
但是,理智归理智,十六皇子和棠妃终究是卡在皇上心头的一根刺,拔不掉,却又不愿意多看。
“可是这样对十六皇子也太不公平了。”羽墨抿唇,很是为十六皇子打抱不平。
“这世间的事,又有多少是真正公平的。”萧战伸手拨了拨羽墨额前的碎发,低声说道,“你我皆是生在富贵人家,纵有阴谋诡计,终是生存无忧的,而这世上有些人,从生下来起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对他们来说岂不是也不公平么?”
羽墨动了动唇,却是无法反驳他的话,她是亲眼见过难民的,也亲眼见过饿死的乞丐,所谓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不是书里的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就如萧战所说,对那些人来说,岂不是也很不公平么?
“可是我觉得,皇后对十六皇子并没有厌恶。”羽墨不甘心地咕哝。
“那是因为,在皇后眼里十六皇子根本不值一提,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一个不痛不痒的人她又何必放在心上。”萧战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宫里人都以为皇后娘娘厌恶十六皇子,而事实上他们都错了,皇后从不是庸人自扰的人,她怎么可能去在意一个兴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呢?”
听到这里,羽墨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很瘦小,我实在没有办法将他置之不理。”
见羽墨这般模样,萧战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长臂一伸将人拢到了怀里,羽墨一惊,却是挣脱不开这人有力的手臂,再然后她也懒得挣扎了,只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有的时候,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比任何的语言都更让人感动。
“十六皇子的事你也不要操之过急,等我回头同齐煜脩商量一下再说。”萧战终究舍不得媳妇失望,便低声地同她说道,“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让他恢复皇子的位分,但是应有的吃穿用度还是能有的。”
羽墨点点头,一脸的喜出望外。
“倒是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的。”萧战凉凉地丢出一句话,说得羽墨脸上一热,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这人总是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想到这里羽墨又忍不住偏头瞪他一眼,见他正好整以暇地含笑望着她,吓得她倏地转过头去,不再愿意看他。
虽然喜欢看羽墨脸红的娇羞模样,不过萧战也明白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要不然真的惹怒了自家媳妇,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萧战忽然拿出一只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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