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方济东拍拍她的手,温和地说:“医生不是说了吗,不一定会留疤。再说,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想要去疤痕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我害怕。”
“你不要闹,医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这样会耽误他们工作。”方济东终于有些不耐烦,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两个小时。
沈语西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浑身冰凉。屋内一片黑暗,她明明是开着灯的,她想大约是停电了吧,因为连空调呼呼的声音都没有了。
她想要站起来,胃里却一阵接一阵的刺痛。她摸到茶几上的手机,已经快八点了。她疼得蜷缩成一团,忍不住*出声。
她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想起中午那顿饺子,因为电话里那个女声,没有吃成,晚饭也错过。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了,大概受了凉,她的胃便开始抗议了。
她现在动也动不了,昏昏沉沉地给方济东打电话,居然没有人接。手机从她手里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钝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语西从沙发上爬起来,她出了一身冷汗,越发的冷,身体不停地抖,连牙齿都咯咯作响,每吸一口气都痛苦难耐。
她终于受不住,去卧室披了件外套,拿着包和钥匙出了门。
雪夜极其难打车,她蹲在马路边许久,身体几乎冷透,才总算打到一辆。
到了医院,她去挂号,她疼得几乎直不起腰。挂号台的小护士见她一个人,贴心地问:“怎么你一个人啊?你家属呢?”
她攥着拳头,泪水在眼眶里转:“他有事,来不了。”
她很快被诊治完,需要输液。护士觉得她一个人可怜,便主动去替她拿药。
在去输液室的走廊里,她终于看见消失了一个晚上的方济东,身边站着宋青。男的帅,女的靓,那画面真是分外养眼。
方济东看见她的瞬间,有一霎那的震惊。他快速走到她身旁,握住她是手:“你怎么到医院里来了?手怎么这么凉,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语西冷眼看着他,这时拿药的护士过来,看见方济东,问道:“你是她的家属吗?”
方济东点点头,那护士也是个直脾气,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家属怎么当的,她都疼成什么样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来医院?你没见着,她刚才那脸白得跟纸似的,吓死人了。”
他听得胆战心惊:“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听见方济东的话,忍了一晚上的泪水,终于决堤:“我打了,你没接。”
方济东拿出手机看,果然有一通未接来电。
他十分懊恼,抬手给她擦眼泪,轻声说:“对不起,可能刚才太吵了,我没听到。”
沈语西不想跟他说话,越过他继续往输液室去。方济东正要跟上去,忽然想起宋青。他转身对宋青说:“我让陈助理过来,送你回家。”
宋青心情复杂,正牌女友一来,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明明刚才对她还十分温柔。她苦涩地笑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方济东没再多说,便随她去了。
他快速赶上那位护士:“她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
那护士大概觉得他是渣男,在两个女人间周旋,说话也没好气:“胃痉挛,还伴有发烧,虽然疼得不行,但也死不了。”
好在是过年,医院里的病人比往常要少些,方济东很快弄了间单人病房。
沈语西坐在床上,低着头一动不动,也不搭理他。她很瘦,输液针扎在她细细的血管,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过了一会,听见一声抽泣,方济东心疼至极:“我知道是我不好,你骂骂我也可以,不要自己生闷气,气坏身体可怎么办?”
沈语西继续沉默,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方济东更是自责:“你不要误会我和宋青,她和她奶奶到家里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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