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刘福全捻着胡须,满面笑容的跟在卫然身后走了进去,也没有理会林青。
采矿堂平日里由林青负责,其中全部都是炙风城城守军的人,挖矿主要是从苦役营中调配人手,在炙风城中也招揽了不少矿工。
采矿堂仗着军方背景,根本不把其他堂放在眼里,平日里有事轻则呵斥辱骂,重则还会动手打人,就连他这个财堂堂主都因为发月俸慢了几天,被羞辱了好几次。
商盟中虽然对采矿堂怨声载道,却也不敢惹,只因为不仅要依靠城守军来守卫矿山,还要很多人手来挖矿。
现在铁矿是商盟的主要资源,铸兵堂需要铁矿来铸造兵器,贸易堂需要运输铁矿到各地出售,这样才能换来金钱维持商盟运作。
所以不管受了什么屈辱,各堂也都是能忍则忍,忍不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把控着商盟的命脉。
林青听完亲卫说的话,脸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本想向卫然施礼,还没来得及张口,卫然就从林青面前走了过去,看那样子,好像没有看见林青一般。
“真是活该。”
“早就该收拾这些人了,一点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让你们嚣张,连盟主都敢骂,真是找死。”
“说不定林堂主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林青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盟主无视,眼角扫过庭院中其他堂的人,都在故意大声讽刺着那几个军官。
在场的都是各堂的主要人员,怨愤挤压在心中已久,这时一下爆发出来,纷纷怒骂着那几个将官。
林青的脸色阵青阵白,他手下的人平日嚣张跋扈,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愚蠢到连盟主都敢欺辱,简直是无法无天。
林青狠狠看着那几个将官,怒声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滚进去向盟主赔罪!”
刘福全跟在卫然身后,闻言转过身来,道:“林堂主,这放在任何地方,侮辱主上可是死罪啊。原来在林堂主眼中,这等弥天大罪只需要赔个不是就能免受责罚,哼哼,林堂主果然是军中大将,根本不把我商盟看在眼里啊。”
林青暗骂自己糊涂,这时候这么说,那不是分明是在表示,他在支持手底下的人不把盟主放在眼里吗?
“哎,谁让人家林堂主是军方的人,我们这种人只是平民百姓,人家看不起我们也是应该。”
“就是,林将军身份高贵,我等小民只能仰视。”
“咱们可高攀不起林将军,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呢。”
“哎呀,前两天采矿堂的人打了我一顿,我是不是得赶紧去向人家赔罪啊!”
“那当然,辱骂盟主都得赔罪,你惹人家生气,人家打你手说不定都打疼了,你去赔个罪也是应该的嘛。”
其他堂看到林青的作为,心中更加确定原来这林将军根本不把他们这商盟盟主放在眼中。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时大家都已经承认卫然的盟主地位,盟主受辱,比他们自己受辱都难受,现在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嘲弄起林青来。
林青听着周围人讽刺的话,才发现原来手底下这几个将官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得罪人的事,心中怒火上涌,吼道:“亲兵何在!”
“将军!”刘府外十几个亲兵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听到林青的怒吼声,呼啦啦都冲了进来。
林青一指那几个将官,厉声道:“把这几个人给我押进死牢,听候盟主发落!”
十几个亲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当场,看着林青和几位将官不知如何是好。
林青朝着亲兵吼道:“愣什么呢!不遵军令,难道想让我亲手斩了你们?!”
亲兵们知道林将军动了真火,不敢怠慢,虎狼一般冲了上去,不顾那几个军官的求饶声,全部绑了起来,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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