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结实,你来帮大家扛着。”
胡妈直呲牙,却只能上去扛了。
“粉糕粉糕——热腾腾的西施粉糕,不香不要钱——”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喊。
柳万似乎对好听的女人声音天然过敏,循着声音扭头找过去,一盏旋风灯下,一个俏生生的小女子立在一面小小的门板前,门板上是一个简易小锅灶,小锅里热腾腾蒸着一种拇指大小的小糕点,一股香味直扑鼻子。
“可以先尝后买?”哑姑瞅着问。
粉糕西施抿嘴一笑,极麻利地捞起一勺子粉糕丢进旁边小锅的热汤里,滚一滚,闪电般捞起来,伸到面前,“不好吃不收一文钱。”
柳万抖着手就去抓。
啪——哑姑一巴掌打掉,“臭爪子多不卫生!”
柳万把手含在嘴里讪讪地笑,却不哭,也不耍脾气。
几个婆子在一边看呆了,这小公子,小霸王爷,在这个女子面前怎么能这么乖顺呢?挨打不生气,挨骂不还嘴,跟在府里时候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哑姑已经用筷子夹起一个圆溜溜的小粉糕,吹一吹,凉了,放进柳万早就张大了等候的嘴巴里。
“唔唔,好吃——好吃——”柳万惊叹。
哑姑自己也张大嘴巴尝一个。
虽然灵易这地方风气开放,夜市繁华,但是灵易人也很少见到谁家娘子这么当着满大街的人张口吃东西,全然没有那种笑不露齿的矜持和礼仪,所以一些小摊贩不哟喝生意了,纷纷扭头来看这奇怪的女子。
胡妈觉得一袋子蜜饯扛在肩头实在不好看,溜下来和一个婆子抬着,她那目光像刀子,恶狠狠瞅着这个行为越来越放肆的女子,“疯子!一对儿小疯子!男人疯了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一个女疯子,真是丢人现眼啊——”
女疯子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随意了,目光扫一圈周围那些望着自己发傻的人,赶忙低头收回下巴,悄悄给兰草嘀咕:“有什么好奇怪的,从前时候我可是常常去夜市的,麻辣烫c烤肉串c大盆烩,辣得横着吸气,很正常啊,难道美女就不吃东西了?”
兰草捂住嘴苦笑,小奶奶啊,你怎么老是从前从前的,你那个“从前”兰草又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就不能知道在“从前”女子是怎么自如c从容c自然c开放地过日子呢。
“嗯,原汁原味的好汤,没加勾兑的调味品,多吃点肯定没事,我们每人来一碗吧。”
哑姑指着粉糕说。
西施大喜,一个个圆团子粉糕乱纷纷跳进了滚烫的汤汁里。
老钟叔又一次默默从衣袖里摸出一串铜钱付账。
一圈人站在西施的摊子前吸溜吸溜地吃下了属于自己的那碗粉糕,说实话,还真是好吃,就连胡妈吃完也不由得伸袖子揩着嘴巴偷偷舔嘴唇,这小童养媳虽然有些地方显得没教养,不过好像出手还真是大方呢,能把主子下人一视同仁,所以她们才跟着沾光。
到了卖脂粉的地方,兰草等小丫头爱这个,围着摊子看来看去,什么脸上抹的手上擦的泡澡用的抹头发的,应有尽有。哑姑不说话,只管低头看,一路看一路打开了闻味道,还在自己手背上一个劲儿抹着试。问完了,叫三个小丫头各为自己捡了好几样包起来带走。另外又叫人家包了十大包要带回去,叫一个车夫扛着走。
看得胡妈直瞪眼,心里说这回怎么不是每人一份了,怎么只为小姑娘买,心思根本用不到我们这三个老婆子身上,我们虽然老了,但我们爱美的心还是年轻的嘛。
柳万撒进人群跟疯了一样,见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要尝尝c试试,好了买,不好就撤,这么悠悠荡荡地闲逛着,大家花了两个时辰才从东街逛到西街,老钟叔车夫胡妈等人已经浑身挂满了东西,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兰草和浅儿深儿的首饰没地方装,干脆插在了头上戴在了脖子里手腕上,有两个大镯子实在没法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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