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软语温存,方才离了此处回羣祥殿去。
姜后听闻萧屹往连翠阁去了又待了好一会儿,恨得咬牙切齿,关了殿门对着自己第一得意的贴身宫女燕衣痛骂不止道:”陈氏阿玥是个狐媚子出身,不知从哪里学了勾栏粉头那一套来蛊惑陛下,把陛下哄的着三不着两。她放在百姓家里也就是个贱妾出身,也配与本宫说话?陛下明知今日她冲撞本宫伤了本宫的颜面,竟还去连翠阁给她撑腰。”
燕衣知道姜后在家中时就被姜太师宠的过分,又仗着出身除了皇家公主之外无人可比,更添了三份骄横四分霸道在性子里。她听姜后说的不像话,却也不敢劝谏,只温言安慰道:“娘娘何苦跟她置气,不过一个下贱胚子,给娘娘提鞋都不配的。若被旁人听了去,还不说娘娘尊贵却去何那等身份儿的人较真,伤了娘娘的身子才不值。”
姜后怎么有耐心听她劝谏,咬牙道:“许宣妃那贱人,今日与陈氏一唱一和好生一场大戏,直接贬了邵才人的位份,还禁了足。当年本宫以太子妃之尊由皇宫正门大紫金门迎入,乃是得天所授正正经经的太子正室,是她许宣妃卑躬屈膝跪迎入东宫的。如今她也不过一个侧室,也敢来要本宫的强!”
姜后越说越气,直说的连连喘气胸口起伏,燕衣连忙上前倒茶与她润喉。
燕衣心中无奈,因着姜后入宫后并不受宠爱,膝下又只有一位瑶光帝姬,故而郁郁不得志了多年,便十足十的爱翻旧账回想从前的荣耀,只得尽心安慰道:“邵才人被罚之事已经尘埃落定——”
“正是!”姜后拍案道:“邵才人被罚,保不得邵家以为本宫不尽心,父亲也定会递了书信责骂本宫。皆是那二人惹下的祸患,邵氏自己只仗着身世就敢跟陈氏要强没有分毫成算,万氏也不趁手,傻呆呆的连驳许宣妃的能耐都没有!”
燕衣见她又迁怒到旻贵嫔,连忙为她抚胸顺气,缓声道:“娘娘说的正是呢,宫中与前朝没什么关系,邵家若问起来那也是他们自家女儿不得力落入别人圈套罢了,与娘娘有什么干系?况且娘娘也为邵才人分辩了,又不是推托。邵家若来指责娘娘也是忒不懂事。”
姜后见她说的头头是道,火气便去了大半,平和了些许拉着燕衣的手道:“本宫日日巴望着有人入宫给本宫搭个手,谁知进来的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董氏瞧着娇切切弱不胜衣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能为的。”
燕衣道:“这都是一点一点才能看出来的东西,娘娘不要着急。没准邵才人吃了亏就学乖觉了。当下要紧的事,到底是谁把那件衣裳给邵才人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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