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我说了算?哼哼,算了不欺负你们,怕你们没种儿。”
涛哥与我大怒,就要上前撩衣袖,仔仔却率先一拦,大师般地盖世一笑:“来,你倒说说看。我可要提醒你,一会打起来别哭哦。”
杠子恶狠狠地将我三人环视一番,看其神色,像是在动什么歪脑筋,他眼睛瞥到蛇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轻蔑地看着我三人,突然抓了蛇就往嘴里塞去!咬的是血沫横飞,蛇尾巴痉挛地在他脸上胡乱拍打,杠子却哪里理会,眼睛如鹰一般望着我三人,面上肌肉僵硬,嘴角兀自蠕动,血液伴着白色浆液灌满嘴唇下巴,望着着实狰狞可怖。我三人都惊骇地后退了一步,我心想:“完了,别再被毒死了。”奈何杠子生命力顽强,将一条活生生的蛇,硬是吃的一干二净,事后不忘伸出舌头,狞笑地道:“你们他妈有种就把那只癞蛤蟆吃了!还怎么整让我说?哼哼,看我不整死你们。”
仔仔哪想他会这么干?!一时被刚才撩过的嘴子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这你这不是打架,这不算——”
杠子怒道:“什么不算?不是怎么整要我说吗?哎呦,这会没种啦?拿着!吃啊。”
仔仔呕的一下,差点吐了出来。涛哥说道:“杠子,算你有种,我们兄弟栽了,今天先放过你,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们以后等着瞧!”
杠子冷冷地道:“慢着!这事就这么完啦?我可吞了条蛇!来,蛤蟆你三个谁吃?”看我三个被呛的一句话都不说,更是得意:“原来还是没种嘛,哈哈!以后我过的地方赶紧离远点!别他妈一天装大得瑟。”将蛤蟆头活生生扯掉,塞进嘴里大嚼,朝着老虎不耐烦嚷道:“老虎我们走!跟这三个没种的真没意思。”
我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耐,一脚就朝杠子屁股踹去,嘴上强辩:“刚才那话是我二哥说的,我可没说。”几人马上打成一团,不知是杠子刚吃了条蛇,战斗力增强,还是我们怕他嘴里有毒,打的畏手畏脚,居然丝毫不占上风。反倒是杠子打的兴起,拿着石头就开始砸,我三人不敌他英勇,互相使个眼色便跑,留下老虎杠子二人破口大骂。
涛哥一路憋屈:“杠子脑子有病,以后咱们少跟他来往。”想起他刚才吃蛇的样子,大家都是心有余悸,身上能起一层鸡皮疙瘩。仔仔刚刚装逼过头,此刻羞恼地更是一句话也没有。
杠子脑子有没有病不清楚,不过死的时候确实跟治病的药有关,而且很是蹊跷。
根据老虎回忆:那天他们劫完车,(十八公里到尖山梁子上坡路陡,拉货车负重很大,走不快,老虎杠子没事搞点副业,趴上车厢,偷偷卸些米面油水果等货物。)拉着东西往回家赶,那天的东西重的有些耗费体力,兄弟俩没到家就感觉饥饿,恰巧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土地庙,土地庙是我们当地信奉的图腾,终日香火不断,兄弟俩便想重操旧业,去土地庙混点吃的再说。奈何那天过会,(会就是集市的意思。)土地庙磕头的人不断,兄弟俩眼见无从下手,急的搔首难耐,杠子等的不耐烦,邪火陡盛,偷偷从以前挖的洞里钻到神像后面,朝老虎使下眼色,老虎心知不妥,可也挡不住杠子行恶,还没反应过来,神像慢慢就朝众人倒了过去。
老虎大喊:“土地显灵啦,要倒!快跑啊。”也亏了他这一嗓子,否则在前方跪着的人非的被压个半死不可,大伙听到“显灵”,哪还会想到有人捣鬼,琢磨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不适当祭拜?民间大多都是叶公好龙的,真要是显灵,谁也不敢多看的,片刻之间,大伙撒丫子跑的一个不剩。
杠子抓了贡品就往嘴里塞,末了不忘在碎裂的神像头上补上一脚,朝香檀留了泡尿,笑着说:“拜你有屁用,老虎吃饱没?我们走!”
回家的路上,老虎就有些不对了,整个人头晕的厉害,有气无力地,像是发烧了。杠子本想跟他一起回家,可见到麦场里有别的小孩在疯玩,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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