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八公里
我的家乡其实很美,每逢暑假,爸爸总喜欢带着我和妹妹,还有二伯的两个儿子外带一个女儿上山打核桃,或者河里捉螃蟹,亦或湖边钓鱼。那时候天很蓝,车也不像现在这么多,一年到头,兄弟姐妹们都盼着这一两个月暑假能够团聚,毕竟大家上学地方离的都远,彼此平日不常见面,暑假能有机会没心没肺地厮闹,也便格外珍惜,记得那时候大家感情很好,去哪都是成群结队地,连喝一瓶冰峰都是很讲义气地一人一口。
除了爸爸带我们各地逛吃,我们自己也喜欢随处疯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想着是放暑假,也看的不严,我们也便放了羊,真是撒开欢的游山玩水。
不过——有一处地方,长辈们都是耳提面命,一再强调地不准去。
这个地方,叫十八公里。
这个地方,给后来的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某种意义上,它直接颠覆了我对某些“东西”的一种认知,即便现在想想,也都忍不住后背发凉。上大学时听哲学老师讲过物质决定意识,有过探讨鬼神,当老师证明出鬼神是不存在的,要相信科学才是正确的价值观的时候,我只能一阵苦笑我不知道我所经历的要用科学怎样解释还是我的价值观出现问题,我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唯心主义,脑海先入为主的想象?
显然目前没有一套完整的科学依据让我全然信服。
而这种灵异的“怪事”,我相信,很多人都曾遇到,其差别——也仅是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不同罢了。
十八公里有十八道急弯,属于环山坡地,也是我们家乡矿部(我的家乡地底有丰富的煤炭矿藏,是支撑矿部经济发展的唯一支柱产业)盘煤大车必经的要塞,由于山势险峻,外加地处极阴,终日不见阳光,何况坡地转角又急又陡,过往运输车辆不免碰撞摩擦,滚落山崖的,更是不计其数。然而最为怪异的,是这里每隔三年,都要死九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至于为什么是九个人,是村里的王老汉跟爷爷闲聊的时候说起的。王老汉会些麻衣相,当年看我的首相和八字跟爷爷说过我命里杨柳目,八字极阴,我不知道这个极阴到底阴到什么程度,不过小气候身体不好,总爱生病是有的。而村里有谁被“迷糊”迷住,或者夜过孤坟,回家感到不适的都会找他,王老汉有时栽根筷子在碗里,有时嘴里嘀嘀咕咕画个符咒,烧成灰烬叫那人喝下,现在想想这些“土方法”跟科学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可效果却是颇为灵验,王老汉靠这个给人“看病”算命,也算得上家喻户晓。
如果不是后来他“算命”费用越收越高,村里有人眼红抢夺将其暗杀,这九个人的缘由出处,我怕是还能再问一问。可现在——只能当成一个扑朔迷离的悬念了。王老汉算了一辈子命,却忘记那天出事前给自己占上一卦,这冥冥中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至于为什么是九个年轻人,我和涛哥曾有过一次探讨,究其原因,认为有二:
其一:十八公里弯道太多,下坡容易刹不住车,弯道又太急,过往车辆容易瞅不到对面,年轻人车速又快,想到刹车的时候都已来不及了。
其二:年轻人都喜欢骑摩托车,那个年代轿车大家都买不起,能买得起摩托已是家里有矿,各个意气风发,血气方刚地带着妹子狂飙装逼,十八公里对他们刚好是挑战的地方,什么危险邪门,哼哼——不存在的。
生命其实很脆弱,一时兴起酿成的惨剧对于整个家庭,定然是无法承受的
大伯认的干儿子何鹏,便死在了这里。而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有关十八公里的第一件事。
请允许我点一支烟,尽量将话语说的平静。
记得那是03年我大学刚刚毕业,本科期间由于学的是数学专业,便被分配到一所普通高中任职代课,按理是不错的,毕竟所处城市也算得上西北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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