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呈现出来,但方少群毫无畏惧之意,坦然站在张虎臣的身前。
须臾过后,张虎臣垂下了头,接着又是昂首道:“适才我思虑不周,现在我的看法是,需得与敌堂堂正正而战,一战将敌撵下大海。”
“我意亦是如此。”秦东阳起身击桌,沉声道:“绝不能放一个海盗过去。”
葛存忠,葛存义,金抱一,刘益等人亦是起身抱拳,均道:“如今之计,唯有正面迎敌而战。”
在场所有人,家属俱是在岛上,这时得了提醒才醒悟过来。
适才的想法,提议,俱是一时胆怯的昏话。
徐子先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放着方少群刺激众人,也是不愿众将难堪。
事实上徐子先是有些理解,并没有太过责怪众人。
江滩一战,虽然以少击多,但提前侦知敌情,知道俱是雇佣来的无赖混混游侠为多,此类人根本毫无战力。
击陈于泰,亦是翻山越岭偷袭,出其不意,非堂堂之阵,并未合战。
乍听几万海盗来袭,众将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出计。
如江滩之战那样突然用骑兵击敌侧。
击敌半渡。
游击骚扰而战。
众人均未想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基业,宅邸,家小,百姓,工厂,港口,田亩,这一切是已经花了半年多时间,二百万贯以上的金钱,还透支着侯府的信誉方做到眼下的地步。现在若是避而不战,游击消耗海盗的后勤储备,用坚壁清野之法,固然能用最少的兵力损兵使海盗退兵,但等若是将东藩基业全部拱手交出,等海盗退兵时,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田园尽毁,只留下一片废墟。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哪怕仅是想象一下,都叫人感觉痛彻心扉。
“那就定下来。”徐子先道:“要向哨官以上的武官宣讲我们的决定,并且告诉他们:后退一步,则全部一切都毁灭了。田亩,宅邸,我们的百户,我们的棉田,我们的水利纺织厂,盐场,我们的未来,我们所有的一切,均会被人所毁灭。海盗们毫无人性,他们会毁灭所有的一切,杀戮所有见到的人,不分男女老幼。这是我们东藩最凶恶的敌人,南安侯府最凶恶的敌人,也是所有人最凶恶的敌人。所有的军人,都要有牺牲的觉悟,但也要有正面迎敌的勇气,战胜敌人的信心。敌人并不强大,人数是我们的两倍以上,但他们坦白说就是乌合之众,他们从未进行,也不可能进行过万人以上的战阵训练,他们也多半不是我大魏人,恰恰相反,他们欠下我大魏漳州和沿海百姓累累血债,将他们杀光,在海滩上杀戮他们,在官道边缘杀掉他们,在田野边杀掉他们
,在村落外杀掉他们,不要使他们有任何破坏我们家园的机会……”
在骑兵营,第一军,第二军,澎湖的水师将士耳畔,所有南安府军将士的耳边,都宣扬着徐子先的声音。
将士们神情肃穆,持矟按刀肃立,在每一处军营,每一个百户,每一处工厂,徐子先的声音都是被官吏和军官们宣讲着。
“军人的职责便是守护家园,工厂的工人辛苦劳作,农人在田间挥汗如雨,养兵所费,都是在工商贸易与田间的劳作中抽取。将士们的薪俸在下月之后开始上调,每个步卒将会领取三贯月饷,到了年底多发一个月饷的年赏。每个水师将士都会有四贯月饷和年赏,每个骑营将士与水营将士相等,弓手,弩手,全部照骑营和水营领月饷年赏。这些月饷,年赏,俱是百姓辛苦所得,为了酬劳将士们的汗水和激励将士们守护家园的责任心,故而提前宣谕告之所有的府军将士们。我们南安侯府即将迎来一次严峻的考验,颜和李旦,这是穷凶极恶的海盗,杀人无数,在漳州欠下累累血债,不知道我大魏有多少良善百姓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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