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疑徐子先有自立之意,还好是东藩荒凉,若是知道昌文侯府和南安侯府有合力之约,要大力开发东藩,改变此前荒凉无人的情形,怕是会立刻后悔将六千户封在东藩的打算,这等话传扬开来,真会误事。
当下陈正志抱拳道:“是我不谨慎,该打。”
徐子先笑道:“也没甚打紧,说能在东藩经营出一番基业,谁能相信?现在林斗耀他们,怕是将这事当笑话来说。”
“林斗耀没有这么浅薄。”陈笃敬摇头道:“当笑话说的人肯定会有,不过不会是林斗耀。说起来,明达打算何时去岐州上任?吕问贤派人到我这里致意过,说是明达有什么展布,他事事配合,不会掣肘牵制。”
“先父在岐州时,吕大人是同知岐州。”徐子先笑道:“岳父大人当时是知岐州,吕大人同知,先君是防御使,当时我还年幼,不知道吕大人为官,为人如何?”
“我与你父相交莫逆。”陈笃敬缓缓道:“和吕某人交谊寻常的很,也不好随意评判。”
徐子先闻言一笑,说道:“岳父大人的话,我明白了。”
……
诺大的赵王府内,气氛十分紧张,空气中充斥着压抑的感觉,宫人太监们走动时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岔子……这几天连续有几个太监宫人被杖责,有两个被直接活活打死,报了个暴毙,提刑司也没有来查,直接拉到城外埋在乱葬坟岗里头去了。
大魏的公侯是不用太监的,亲王也是可用可不用,很多在江陵的亲王家宅中和士大夫一样,也就有仆役和妇人丫鬟,不用内侍,赵王府的过百内侍有的是自己阉割,有的是京师赐下来的,却是普天下的独一份。
赵王心情不佳,主要还是因为京师的消息传回来。
“殿下也不必过于烦忧……”谋士李谷坐在赵王对面,侃侃而谈道:“朝廷其实对徐子先并无信重,只是其把注码压在韩相公一边,两府要酬功,如果叫天子一意压制,反而容易给那些乱臣贼子口实,官家也是迫不得已……”
京师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赵王顾不得再藏身幕后,直接派人送急信到京师,令徐子威呈递入宫。
信中坦言对徐子先能力的担心,还有双方之间的争执冲突,请天子务必将徐子先强留京师,给以闲散职位,等于是看押起来,看起来给其酬功,甚至不惜国公爵位,但不能给其回福州发展的空间。
结果天子当然不允,爵位贵重,在天子看来,给徐子先加爵位岂不是如虎添翼?
再者不让他回福州,不是坐实了储君大位有望的传言?
徐子先这般人物,留在京师,天子怕是觉也睡不安稳,福州远在数千里外,其再能折腾,又岂能威胁到京师?
对生父赵王,天子向来尊敬倚重,但赵王的建言,天子以为太荒唐,直接驳斥,根本不允赵王于此事再上建议。
徐子威也是灰头土脸,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也怪不得天子震怒,徐子威以赵王嫡长子,天子亲弟,期门令,执白虎旗率郎卫出宫,结果一无所得,大张旗鼓而出,偃旗息鼓而回,连带着天子郎卫都受到质疑,成了京师的笑谈。这件事之后,天子不得不一日拜四太尉,也是感觉郎卫虚有其表,恐怕真的遇事时,还是得指望京营禁军。
郎卫有此重挫,徐子威责任难逃,若不是其身份特殊,天子连期门令也不准其任,怕是直接能撵回福州来。
赵王经此挫折,原本就心情不佳,等徐子先从京师回来,加官庄实封户数,任马政提管,同知岐州,防御使,知寨全部到手,俨然已经是福建路的重要武官,地位比当年的徐应宾还要高的多,赵王心中的愤怒如野火般滋生,怎么也扑灭不掉。
对李谷这个谋士,赵王还是有几分客套,此时也顾不得掩饰自己,威严刚毅的脸色上除了愤怒之外,也是不乏苦恼。
赵王道:“此子势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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