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陈满气的满脸通红,当年他和老南安侯徐应宾确实有过口头约定,不过当时徐应宾刚任防御使不久,在福州是实权宗室,陈满是感觉攀了一门好亲事。后来徐应宾郁郁而终,陈满在当时的风潮下也不可能出来支持南安侯府,甚至徐应宾死后这两年,徐子先兄妹惨淡度日的时候,陈满已经有了毁约的打算,但靖远侯府也是空头侯府,也有亏空,日子并不好过,陈满挑来捡去,没有几户象样的人家愿意与他家结亲,所以后来陈敬中还是娶了小妹过府,婚后陈满对小妹只有几千贯的嫁妆十分不满,加上徐子先没出息,在宗室里都是边缘人物,娘家没人,小妹在靖远侯府的日子有多难熬也就可想而知。
现在徐子先风光了,陈满想把婚约正式定下来,结果却碰了一头的钉子,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当下恨恨冷笑几声,陈满道:“未必南安侯府真的能得意,且看将来。”
徐子先笑而不语,陈满对陈笃敬拱手告辞,带着陈敬中,陈敬辅兄弟二人恨恨离去。
“请叔父恕小侄无礼”徐子先转头对陈笃敬道歉道:“非是小侄心胸不够宽广,实在是这件事万难妥协,只是在贵府却是当了恶客,得罪了贵府的客人,这是小侄的不是”
“明达你不必多说。”陈笃敬笑道:“这事是靖远侯有些孟浪,哪有这样当众说这等事的道理!这件事,我会尽量帮你转圆,不过,估计南安侯府与靖远侯府是很难再和睦了。”
徐子先抱拳道:“一切随叔父安排,至于小侄,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不能求事事完满。”
“好,好的很。”陈笃敬对眼前的徐子先越发欣赏了,但他心念一动,也是微微苦笑起来。陈满好歹是替儿子求亲,被徐子先拒绝了都闹的极为尴尬,若是自己提起当年婚约,徐子先并不答应,那自己的老脸没地方放还是小事,女儿的终身大事可就耽搁了。
一念及此,陈笃敬当然不会继续接着说下去。
徐子先何等人,一眼看出来陈笃敬的心思,当下不禁大悔,今天算是装象装过头了,失此良机,下回再定下来不知道是何时了。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千头万绪刚刚起头,福州城刚刚认可自己后起之秀的身份,想叫陈笃敬毫不犹豫的承认婚约,仍然还是要再等等。
昌文侯府可不是南安侯府,诸多事情是要宗族内商量着办,这门亲事一结,等于是昌文侯府和南安侯府彻底绑在了一起,陈笃敬也是很有可能要和宗族里的人商量了之后才能真正下决断。
口头婚约不过是口头,比如当初有婚姻,陈笃敬还是把三女儿嫁了徐子文,对这些大世家来说,宗族利益始终凌驾于一切之上,哪怕是毁信背诺,对不起故人之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今次雅集,能得明达妙文,不虚此行。”陈笃敬对着众人道:“这时候正是螃蟹肥美的时候,老夫在府中备了蟹宴,望诸位饮酒吃蟹,多做一些好诗好词和好文章才好。”
李明宇闻言凑趣道:“这一次有妙文在前,抵得十年陈的玉露白,晚生是打定主意不做文了,珠太在前,不想出丑。”
这人倒真是直爽,也给了其它人相当不错的榜样,当下众人一起道:“有南安侯世子的妙文已经值得此次聚会,我们就吃蟹饮酒好了。”
一次雅集,诸多文士名流聚集,多少贵人在座,居然只出徐子先一文,而且今晚从头到尾,几乎一直在围着徐子先打转,可谓是光彩之极。
不仅小妹两眼闪烁泪花,深为兄长感觉骄傲,便是向来脾性清冷的陈文珺,也是两眼眨也上眨的看着徐子先,纵然在场的权贵子弟有不少玉树临风般的人物,相比徐子先来说,也是都黯然失色了。
徐子先和小妹回到侯府时已经起更了,比起南安镇的光景,福州城里仍然是热闹非凡。
不提那些大户人家借着中秋招待宾户,丝竹之声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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