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说教,他想他应该给孟初霁一点信任,就算孟初霁没能好好防备上官婷,在他眼皮子底下由他看顾总不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于是缄默。
孟初霁撞了撞裴璟的胳膊,嬉笑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射箭啊?我教你啊!”
是时候好好巩固一下兄弟情谊了。
他非得把裴璟对他的态度掰过来不可。
他孟初霁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裴璟一怔,他说自己不会射箭本是为了和孟初霁增进夫妻情谊,如今决意和孟初霁做君子之交的朋友,他便有些犹豫了。
“殿下?”
“下午。”
裴璟想了想,还是没将真相说出来。
难得他一片好意,他还是不辜负为好。
孟初霁果然很高兴,喜笑颜开道:“行,那下午我教你射箭。”
裴璟颔首。
两人回到太子府,一起洗簌用了早膳,而后裴璟去书房处理政务,孟初霁呢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福飞速迎上,激动不已:“少爷,你可回来了。”
孟初霁一贯浪荡没正形的表情不再,满脸淡漠:“把刘大夫找来。”
孟初霁这种人不严肃一点也不可怕,一严肃就令人发怵,阿福一堆表达四年的话憋在喉咙里生生咽下去,连连点头:“哦哦,好的少爷。”
刘大夫很快就来了,还是那个驼背的样子,孟初霁给阿福递了个眼色,阿福难得聪明了一回,把门合上,然后孟初霁将袖子里的香包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刘大夫,您看看这香包有没有什么问题?”
刘大夫老眼一睁,颤巍巍将香包拿起来,拉开松紧绳,把里面的香料全部倒了出来。
“佩兰、藿香、川芎”
刘大夫一样一样的仔细辨认着。
孟初霁在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等。
刘大夫嗅了好一会儿堪才放下,道:“少爷,没有什么问题。”
孟初霁又将装香料的香袋也递给他,“这个呢?”
刘大夫接过来看了看,也嗅了嗅,摇了摇头:“也没什么问题。”
孟初霁容颜稍霁。
阿福在一旁看得满脑雾水:“少爷,这香包怎么了吗?”
“没什么。”
孟初霁把香料拂回到香包里,系好袋口,挂到了腰上。
“少爷,你也开始挂女人的东西了啊?”
阿福盯着香包挠了挠头。
“你以为我是你?”孟初霁斜睨他,笑着哼了一声,“这可是婷儿小表妹送我的。”
阿福懵:“那少爷检查香包干什么?”
孟初霁:“”
他当初是不是眼瞎了才选了这么个蠢丫头当贴身侍婢。
还好他扮的是哑巴,他要是不扮哑巴,指不定要气死他。
连刘大夫都不忍直视的捂面,感叹道:“阿福啊,你能平安活这么大,真是不容易啊!辛苦了辛苦了。”
阿福嘿嘿傻笑:“我不辛苦,还是我娘比较辛苦。”
孟初霁:“”
刘大夫:“”
算了,没救了。
离下午还有不少功夫,孟初霁和刘大夫、阿福又组了牌局,可把刘大夫给高兴坏了。
几日不见,刘大夫牌技见长,开门大吉,竟是连赢了七、八把。
孟初霁一碟豆子输了将近有一半,咂舌惊叹:“刘大夫,你这是上哪儿磨练出技术了?”
刘大夫一张嘴笑开就再没合拢过,捻着胡须道:“实不相瞒,老朽这几天做梦都梦着牌九,在梦中老朽学会了不少本事,领悟了不少技巧,再加之今日手感奇佳,所以才赢了这几局。”
“这踏马也行?!”
“呵呵呵,天助老朽,天助老朽,少爷莫激动。”
“”
牌局打了一上午,全是孟初霁输,输了足足三碟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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